這越往前行我們便越是忐忑,一路上我們看到不少來來往往的牛車,顯然這裏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我有些好奇道:“老伯,這邊的事情鬧得這麼大,難道就沒有警察過來控製場麵?”
“窮鄉僻壤的,哪有人願意來管。”
......
這一路晃晃悠悠,我們還看到了不少獨自拉著車沒人趕的黃牛。
張蟬問道:“這牛沒人管不會自己跑掉麼?”
老伯很是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黃牛道:“我們這裏的牛靈性著呢,別說回自己回家了,有時候都能自己耕地呢!”
張蟬搖頭表示不信:“真要這樣那不都成精了?”
我衝張蟬使了個眼色,那牛猛不就是牛成精麼,說不定這裏的牛還真的比別的地方神奇呢。
想到牛猛,張蟬也是立馬閉嘴了,可不是麼,我們家裏就有一頭從這裏走出來的牛妖呢!
這路越往前走便越是狹窄,到最後僅僅隻能容兩輛牛車並排行過,大約黃昏之際,我們終於在遠處梯田縱橫之間看到了一處村寨。
此時正值做飯之際,那村寨之中已經升起了嫋嫋炊煙,頗有一點兒世外桃源的感覺。
老伯把我們送到村下之後說啥都不願在把我們送上去,天色已經不早了,他現在返回還得走夜路,身上帶著錢不安全。
張蟬這貨,硬是借著這個由頭扣了人家兩百塊錢,我心中很是無奈,路過的人可沒少側目看我們。
張蟬這家夥倒不是扣門,他是嫌之前老伯的態度太膈應人了。
在那老伯的謾罵之下,我和關含霜還有小瘟神提著東西一副不認識張蟬的樣子拔腿便往村寨中走去。
這寨子還不小,一路上我們看到了不少身穿衝鋒衣的家夥,這些人估計都是過來發財的。
所謂同行是冤家,這些人看到我們這四位新來的那也是沒點兒好眼光,尤其是在看到小瘟神和關含霜之後不少色眯眯的眼神就在她倆身上轉來轉去。
不等我們出手教訓,被看的煩了的小瘟神隻是咳嗽了一聲,一直跟著我們的兩人瞬間捂著肚子痛苦的蜷縮到了地上,不用說也是中了小瘟神的毒術了。
這倆隻能祈禱小瘟神沒起殺心了,不然我估計他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兩人倒下之後不少人看我們的目光便沒有之前那麼肆無忌憚了,這些都是跑江湖的人,知道什麼人好惹什麼人不好惹。
進了村寨之後我們問了好多次才找到一家能留宿的人家,好在這些寨民沒有像之前我們遇到的趕黃牛車的人那樣心黑漫天要價,當然這價格也隻能算是稍微良心,比起外邊的不少旅館還是要貴很多的。
我們也沒帶什麼幹糧,便拿了錢讓這戶人家晚上多製備點兒好吃的。
趁著這頓時間我們也問了一下這戶人家最近的情況,當家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漢子,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他一邊幫老婆擇菜,一邊用那蹩腳的聽的不甚明白的普通話道:“我勸你們還是快點兒回城裏來吧,之前來的人已經惹怒了山神了,這幾天可是死了不少人了已經。”
死人了竟然,我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念頭,仔細詢問道:“沒聽說是怎麼死的?”
“我們沒看到屍體,這裏真的沒啥子寶貝,都這麼些年了,要是有不早就被我們當地人給我挖走了麼,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
這戶主倒是好心,我們也不管他信不信,推說我們不是來尋寶的。
吃過晚飯之後夜幕徹底降臨,村子忽然一下靜了起來,習慣了大城市的燈紅酒綠,我還有些稍微有些不適應。
我和張蟬擠在一間房中,本來我們是不著急打算慢慢尋找妖靈的,但是現在顯然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無奈之下我們隻好決定今天晚上就動手。
等到這戶主差不多睡下了,我和張蟬背上背包,鬼鬼祟祟的摸出來溜到了關含霜和小瘟神房間的窗戶下敲了敲。
兩道人影從門縫中擠了出來,我們四人跟做賊一樣順著牆角溜到門口開了門出去了。
好家夥,這剛一出來,我們就看到遠處的山崗上時不時的閃出亮光來,顯然今晚我們並不孤單,已經有不少人提前一步出門了。
“媽的,這群亡命徒真是礙事。”
張蟬臭罵了一句,然後提著包走在前邊帶著我們也往那山崗上溜去。
沒走幾步,關含霜忽然停了下來叫住了我們。
我疑惑道:“有什麼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