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懵逼,竟然被發現了,在這之前關含霜可是吹噓了好一陣了,說自己跟蹤多麼多麼巧妙,之前當警察的時候跟過多少人雲雲,現在看這妖物的架勢,估計人家早就發現我們四人了!
現在在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們索性從隱蔽的地方站了出來。
那妖物本來是背對我們,聽到我們的腳步聲之後緩緩的轉過了身來。
它頭上罩著連兜帽看不清麵容,但是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和大如蒜缽的拳頭無不昭示著這家夥非人的身份。
“幾位是什麼人?為何要一直跟著在下?”
它的聲音乍聽起來很是剛毅,但是仔細一聽就發現中氣很是不足,像是舊病纏身的遲暮老人一般。
我朗聲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閣下本非人類,既然入了人類的城市就該遵守人類的規矩,你為何無端殺人?”
“殺人?”這妖物明顯的愣了愣,“幾位是不是認錯了,我入了這城市已經快二十年了,可從未殺過任何一人!”
臥槽,我心中暗罵了一句,不是說妖物都是腦袋中肌肉比腦漿子還多的生物麼?就是很多大妖都是腦袋不靈光,看你現在看起來明顯不是這麼回事啊?麵前這小妖可不就是一副戲精的模樣。
張蟬嗤笑道:“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我們都找上門來了,你現在狡辯不覺得有些遲了麼?”
誰知這妖物情緒倒是有些激動了起來,大聲道:“我牛猛化形成功已經有快三十年了,進入這座城市也是有二十年許,這期間別說殺人了,我甚至都沒傷過人,你們三人就這樣貿然找上門來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們這些煉罡的人不待見我們這些妖物,想要做什麼替天行道的事情也不用硬給牛某壓一個作惡殺人的帽子,放馬過來就是了!”
“臥槽,你沒有搞錯吧?”
被這妖物牛猛一番搶白,我心中有些發虛,看這樣子好像不是裝的啊,難不成真是我們找錯了不成?
張蟬篤定道:“肯定不會錯的,這妖物身上還殘存著怨氣呢,不信你讓關大美女感應下試試。”
我把目光投向關含霜,關含霜微閉雙眼感應了一下之後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張蟬確實沒找錯人。
嘿,這就有意思了,原來這妖物還真他媽是個戲精,看這番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知情的還真的讓這家夥給騙過去了!
“不就是殺個妖麼,你們怎麼這麼墨跡。”
小瘟神待不住了,發了句牢騷之後提著那把瘟煌傘就先一步走了上去。
“你退回去,我牛猛不打女人。”
我們三人正要衝到小瘟神前麵,聽到牛猛這話又停了下來,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差點兒爆笑出聲,我的天,這生啖活人的妖物不但是個戲精,還他麼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簡直一改妖物在我腦海中的固有印象。
但是小瘟神可顯然不樂意這牛猛的好意,被它這麼一說怒氣衝衝的立馬就要衝上去,想好被張蟬給急忙攔了下來,我們帶著小瘟神就是來當個吉祥物的,可沒打算讓她動手。
雖說這麵前的是個小妖,但是要是有個什麼不好的閃失我們可付不起這責任啊。
“我說這位牛...牛猛,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都這份上你就別裝了,你從實交代,要是你殺得都是些該死之人的話,我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放你一馬也是可以的。”
雖然有些逗,但是牛猛這句話還是多少給了我一些好感。
“不知所謂!”牛猛重重的哼了一聲:“恁多廢話,想要找我老牛的事就手底下見真章,磨磨唧唧還不如個女人!”
我擦咧,我一番好意被這牛猛一陣狂懟,這簡直是給臉不要臉啊,這一番話可把我和張蟬損的不輕。
“含霜你看好小瘟神,讓我和張蟬來會會這戲精老牛的水平。”
我和張蟬往前一站,還沒等我們出手,這牛猛輕喊一聲,兩隻粗壯有力的腿在地上一蹬,猶如衝天炮一樣竄了過來。
妖物跟陰鬼之類的不一樣,它們一身本事有百分之八十都在這肉身身上,跟人打起來也都是近身搏殺,這也是為啥煉罡之人大多都是覺得妖物棘手的原因,現在煉罡都是以練術為主,而且很多術法施展起來有前置動作,這些時間要是一個不慎,都夠妖物近身把你撕成好幾段了。
張蟬抬起左腳往前一踏,左右手齊動捏了一個奇怪的掌決,“風遁,四行禁空之術!”
隨著張蟬的劍指指向飛在半空中的牛猛,這家夥就跟撞到了空氣牆一樣驟然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