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道:“這不大可能吧?向玉蝶不是不害人的麼?”
“向玉蝶畢竟是鬼,萬一受了些什麼刺激可就不好說了。”
張蟬說的倒是也有道理,之前下向玉蝶不也在遭受到意外之後想要把杜行等幾人給吸幹麼!
關含霜道:“別瞎猜了,我用走陰術先感應一下,你倆幫我警戒。”
我和張蟬各自後退了一步,剛才太緊張了還差點兒忘了關含霜可就是擅長這些東西的。
關含霜很快就睜開了眼睛,我和張蟬異口同聲道:“怎麼樣?”
“戶主三人的魂魄都已經不在了,不是投胎去了就是被什麼東西給吞噬掉了。”
張蟬皺眉道:“這麼說也不能排除是向玉蝶動的手了?厲害的鬼物出手殺人多半都會囚禁或者吞噬掉被殺之人的魂魄的。”
“警察一會兒就到,你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杜行的聲音忽然傳來,把我們想要說的話都給打斷了。
“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滅門慘案可不是小事,我們被堵在這裏可不好說清楚,畢竟我們跟房主也沒什麼交集。
“杜行你怎麼辦?”關含霜問道。
我心中一怔,還差點兒把杜行給忘了,他忽然出現也不好解釋。
杜行道:“我想好了,如果到時會問到這個問題我就說我接到舉報這家人中私藏文物就行,雖然私自上門不合規矩,但是人不是我殺的,早晚能脫身頂多就是受個處分。”
這說法倒是也不錯,我拍了拍杜行的肩膀:“保重。”然後就帶著張蟬和關含霜匆匆跑向電梯。
我們三人剛一出小區,警笛聲便自遠而近停在了小區門口。
我心中暗道了句好險,要是被堵在這裏就麻煩了,剛才我們出來的時候特意去保安室略施手段把保安弄迷糊之後把我們進來的錄像給刪除了,不然到時候查到我們三人出現也是個麻煩。
回去的路上大家心情還是蠻沉重的,本來我們是抱著今晚來看杜行好戲的心情的來的,沒想到好死不死的遇上了個滅門案!
張蟬和關含霜就這件事是不是向玉蝶出手的爭得不可開交,我和關含霜是半路出家,對於妖魔鬼怪沒有那麼嚴重的抵觸心理,就跟對《黑天神典》的態度一樣,我倆都覺得妖魔鬼怪也是有好有壞的,但是張蟬不一樣,他入門早,對於這些東西早就形成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概念了,鬼不是自己所蓄養的有機會是都要滅殺掉的。
“你倆別爭了,聽的我頭都大了,要結果還不簡單,等明天這件事先緩和了一下,咱們在想辦法得到那麵銅鏡不就得了,到時候不管是不是向玉蝶出手,咱們一問便知!”
張蟬和關含霜一起看向了我,然後異口同聲道:“你閉嘴!”
“好好好,我閉嘴你們爭。”
我他媽也是醉了,現在我算是理解了為啥古人說的大道之爭不死不休了,這種三觀不一樣的都想要說服對方,隻要開個頭,這火就不是一時半會能熄滅的。
兩人爭了半天開始把火也燒到了我身上,問我支持誰的說法。
我很明智的道:“你倆剛才不是讓我閉嘴麼,我要開車,你們隨意爭。”
回去之後在我的強製措施之下兩人才暫時休戰回去休息了,不過我也是倒黴各自被張蟬和關含霜諷刺了一陣說我不幫他(她),弄得我裏外不是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這兩人的爭吵聲給吵醒了,起來一看外邊才蒙蒙亮,也不知道這二人是哪來的精神。
兩人已經完全的從之前的關於是不是向玉蝶出手殺人的事情上升到了正道和旁門左道的理念之爭了,張蟬還是對於老套的那種名門正派有一種自豪感,而關含霜現在出身的走陰一脈雖說名聲在道上也不錯了,但是畢竟是從旁門左道過度而來的,麵對一些小門小戶倒是沒什麼,但是真的遇到了像是全真派或者正一道這種的還是有一種天然的自卑感的。
我被這二人吵的頭都大了,不得不站出來調停,在我的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之下兩人這才停止了爭論。
我心中暗歎了口氣,很多觀念紮根之後就難以在去做出大的改變了,張蟬和關含霜的理念不同,而兩人又都不是那種能包容對方理念的家夥,這種矛盾早晚還會在發生。
我今天還打算去上上班,趁著這二人偃旗息鼓之後我去做了些早飯,還沒準備開吃呢,關含霜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示意我倆別出聲,是杜行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