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微一抽,原來如此,我說紀明海幹嘛畫蛇添足的把閆平候光這兩個貨色弄來,原來也是為了引罡。
我正考慮要不要把關於獻祭引罡的弊端和概率問題跟紀明海說一下在最後勸一下他改變主意,但是這話還沒想好該怎麼說,那邊成泰然就告訴紀明海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紀明海道:“三位在考慮一下,你們還年輕有大好的未來年華等著你們,我已經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子了,隻想著這在最後的時光中能和我深愛了一輩子的人過最後一段時光,咱們之間隻隔著一個黑天魔教,剛才我已經做出保證,如果在事後我沒炸毀這裏,以三位的手段想要在外麵殺我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紀明海說完就過去找成泰然了,留下我們三人去商量然後做出決定。
“怎麼辦?”
紀昌國剛一走關含霜和張蟬就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皺了皺眉,雖然我麵上有些糾結,但是就在剛才紀明海說完話的時候我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了。
我輕聲道:“答應他吧,咱們袖手旁邊就是了。”
關含霜糾結道:“真要答應麼?這是黑天魔教的十二都天神壇,萬一祭祀之後在引起一些了不得事情怎麼辦?”
“紀明海應該不是黑天魔教的人,這祭祀成不成功還不好說呢,而且剛才這紀明海跟咱們說的話應該不是故意拿假話來誆我們,這裏應該是真的被埋下了炸藥,而且這老狐狸布局這麼多年,我們的背景也被調查清楚,他不可能沒有別的後手,小命要緊,先出去再說。”
說道炸藥張蟬和關含霜也是一陣後怕,剛才可是差點兒就引動了火符了。
張蟬點頭道:“就按照老廖說的辦吧,沒必要拿咱們的小命來賭。”
“好吧,那咱們就等出去再說。”
見關含霜答應了,我心中也暗送了口氣,我還真怕這家夥忽然正義感爆棚又要堅持不妥協。
紀明海過去看了幾眼之後又回來了:“三位考慮的如何了?”
我擠出了些笑容:“紀老板真情可鑒,我們也不是那種絕情之人,你盡管祭祀就是,不過出去之後你必須要按照剛才所說炸毀這裏!”
“那是自然。”紀明海聽到我們痛快答應也是長出了口氣:“多謝三位深明大義了,這件事了了之後我紀明海必有重謝。”
我擺了擺手:“這以後再說。”
這件事之後不管如何解釋,紀明海是肯定要跟黑天魔教扯上關係,為了獨善其身,我們可不想再跟紀明海扯上什麼關係,這好處不要也罷。
紀明海嗬嗬一笑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回到了祭壇前。
閆平和候光已經被脫光了衣服擺放到了祭壇上,這兩人現在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躺在哪裏都不怎麼動彈了。
而那李賢玉就淒慘多了,他被抓了起來倒掛著放血,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對黑天魔神的祭祀在黑天魔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其中出不得任何的差錯,也不知道紀明海得到的那個筆記本上記載的流程是否完整,不然到時候要是出了意外的話可就麻煩了。
李賢玉放出來的血全都流在了祭壇前一處小的凹槽當中,等血液填滿,已經生死不知的李賢玉被隨手扔到了一邊。
成泰然和另外一個保鏢留下來站在了一左一右手持一把利刃站在了祭壇的兩邊,剩下的人則都退回到了我們前麵。
紀明海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後退幾步在祭壇前的中央處站定。
“要開始了。”我低聲提醒道。
本來還心事重重的二人立馬打起了精神。
紀明海緩緩的跪倒在地,然後緩緩的垂下了腦袋直至以顱觸地!
他額頭碰觸的地方正是地上這些勾天神紋的起點,在他跪下的那一刻,一種古怪的聲音自紀明海的口中開始緩緩的念出。
這是祭祀時候的祭文,雖然發音古怪,但我卻莫名的聽懂了,其內容無非就是一些給黑天魔神歌功頌德的話。
這一段很是冗長拗口,也難為紀明海竟然全都背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