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也沒什麼事情,下午一起出去玩了一陣,然後早早的趕到市立醫院那邊等著了。
作為市裏最大的醫院,這裏一直都是人流不斷的,但是這幾天出了這麼些事情,這邊也冷清了不少,進出的車輛和行人都是稀稀拉拉的。
張蟬躲在醫院外邊逛遊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等天一黑我們才見到訕訕來遲的杜行。
“怎麼就你一個人?”關含霜詫異道。
杜行頗有些無奈:“我下午去找那兩個同事想跟他們商量一下,結果他們今天一起請了假,我給其中一位打了個電話,他說自己膽小,實在是撐不住了!”
我心中一陣無語,這也行,不過這杜行也有些實誠,他那些同事都請假,要是我們今天不來那不就他一個人了!
張蟬拍了拍獨行的肩膀:“沒事,作為一個男人說自己膽小那就是代表自己不行!”
“有什麼說法?”杜行眼前一亮。
張蟬猥瑣的一笑,瞄了一眼關含霜,見她沒什麼反應,才加快語速道:“膽,左月右旦、月者,陰也!旦者,始也、月旦,即陰之始,然,陰陽交替,陰之始,即陽之末,膽小,即陽之末至極點也!”
“啊?什麼意思啊?”杜行被張蟬這一番話給繞暈了,就連關含霜也沒反應過來,我臉一垮:“簡單來講就是兩個字,陽痿!”瑪的他這番話也對我說過!
杜行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過來,對張蟬豎了個大拇指,不過到了關含霜這裏自然就是一臉鄙視了。
......
我們先跟著杜行進去交接了一番,他接替之前的三個同事入駐了住院樓,那三位同事臨走的時候都對他投以了同情的目光。
這棟住院樓就是之前死人的那棟,張蟬閑不住了,拉著我和關含霜繞著住院樓閑逛了起來,這一圈轉下來我們什麼都沒發現,這裏陰氣倒是不少,但是這是醫院,這種地方沒這些東西才不正常,除此之外我們並沒有別的什麼有價值的發現了。
杜行告訴我們他們的噩夢一般都是在晚上十點之後才開始的,現在距離十點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四人擠在一個小房間中閑聊了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十點一過,我們立馬緊張了起來,已經到了杜行所說的時間了。
“先開眼吧。”張蟬招呼我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煉罡,天眼這種基礎法術我已經手到擒來不需要張蟬幫我開眼了,不過關含霜的開眼方式倒是挺意外的,她先是拿出一個小荷包,自其中取出一枚骨片一樣的東西在自己的眉心一劃,在骨片劃痕的地方出現了一道柳葉版的黑色豎線。
“你們開的是天眼,我們走陰一脈開的是正兒八經的陰陽眼,不一樣的。”
關含霜見我一直盯著看,跟我解釋了一句,張蟬又接上道:“陰陽眼也分為很多種,隻能見鬼的那是最普通的,陰陽眼之所以帶陰陽二字那不是白白添上去的,真正的陰陽眼可傳聞是上窺三界下視九幽的!”
“也沒傳說中吹得這麼厲害。”關含霜嘴上說著謙虛的話,但是那一副得意的表情完全的出賣了她。
“那...那我呢?”見我們聊得起勁,杜行及時的插了一句。
“你不怕見鬼?”
杜行猶豫了一下:“其實我還是挺想看看的。”
關含霜二話不說以那枚骨片也在杜行的額頭上一劃,隻不過沒有出現像她額頭上同樣的那道黑線。
這眼也開了,就等著正主上門了,我們時不時的抬頭看向牆上的鍾表,這都快十一點了,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們三人還沒開始著急,杜行倒是有些坐不住了,擦了擦頭上的虛汗道:“額,是不是那鬼被你們三人一嚇不敢出來了?”
張蟬搖了搖頭否定了他這個想法,我們三人現在都沒催動自己的罡氣,一般的鬼物是看不出生來的,如果能一眼看出來我們三人不是普通人,那杜行他們三人早就被它吸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那鬼沒讓我們等太久,又這樣幹等了一會兒,忽然一陣陰冷的氣息自門外卷了進來。
“有情況!”關含霜最先出聲。
杜行好歹是警察沉得住氣,聽到之後除了身上的肥肉抖了幾下之外並沒有什麼動作。
很快,在我們三人的視線當中,自西邊的牆壁上忽然飄蕩下來一個身著古裝的女人來。
它披散這長發,身穿一身沾染著點點血跡的白衣,一副慘白的麵皮上隻有一隻獨眼,四肢全都掩藏在白衣當中,也不知道是有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