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蟬這意思我聽明白了,他是怕惹上色翳背後的那人,而鬱瑤被色翳纏身也不會喪命,最不幸的結果也就是被人給搞到手而已。
我雖然跟鬱瑤隻是萍水相逢,但是我對她的印象還不錯,這麼好的一個女孩被人這樣搞我心中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我現在連自保都夠嗆,要出手還是要看張蟬,我試著勸道:“你不是天天自稱天師麼?有人用這種東西害人你還能坐視不理?”
張蟬怪笑一聲:“吆,怎麼你還突然變得如此有正義感了?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又不是人,看到誰都要發情,我跟她接觸過,覺得人還不錯,就這樣被人暗害有些看不下去而已!”
張蟬聞言沉默了一陣,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的啤酒罐道:“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哪個人還把替天行道這種事掛在頭上,大家都是自掃門前雪,也就老李奶這種老一輩的人還信奉這個,而且現在法術界也不是之前那個法術界了,各種真傳失傳,反而各種牛鬼神神站到了台麵上,最好笑的是很多養鬼的竟然都成了正道了,這要是被之前的前輩知道還不得氣的從棺材當中跳出來!”
張蟬這話說的頗為的蕭索,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失意的表情來。
雖然我沒接觸過張蟬口中的法術界,但是參照現實社會我還是能感覺的到的,現在這個社會確實太現實了,以前的那種俠肝義膽之事早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張蟬幾番欲言又止之後痛喝了一口啤酒道:“而且自從當年那件事之後不但是茅山,之前的那幾個正道的流派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現在是牛鬼蛇神當道的時候,除了衙門中的人還能鉗製一下他們,平日中都是無法無天的,道上能煉製色翳的這種鬼的都不是一般人,惹上之後很難脫身的!”
我暗歎了一口氣,也無聲的跟著一口灌下了一口啤酒!
我能體會張蟬口中的那種無奈,或許張蟬也真的想要做一個斬妖除魔替天行道的人,但是現實社會並不允許他這麼做,幫鬱瑤這件事是需要他出手的,到時候惹上色翳背後的人還是要他收拾爛攤子,我雖然心中不忍鬱瑤受到這種殘害,但是作為張蟬的兄弟,我不能慷他人之慨,讓張蟬去跳這個火坑!
就在我心中憤懣難抒的時候腦海中又不自主的湧出了各種《黑天神典》當中的秘術,甚至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法術不分正邪,而是看使用者的目的和方式!
一瞬間我立馬就被這種說法給說服了,竟然下意識的開始按照《黑天神典》中的第一章上的內容沉思了起來。
可還沒等我仔細看完第一行,我的腦海中忽然一聲炸響,在我意識當中仿佛看到一道紫色天雷在空中炸開。
而後我的意識當中竟然出現了《清微神宵玉闕秘典》當中的內容。
兩股意識撞在一起之後慢慢的消失湮滅了,我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這他娘的算怎麼回事,難道這是老天都在不停的暗示我讓我入行學藝?
“你沒事吧?”見我神色複雜愣在沙發上久久不語,張蟬有些焦急。
我擺了擺手,告訴張蟬剛才隻是腦海當中又出現了《黑天神典》和《清微神宵玉闕秘典》的內容。
張蟬沉吟了下道:“我權衡了下,過幾天我還是帶你去見師妹吧,不管你到底學不學《清微神宵玉闕秘典》,讓她幫你再好好看看,至於《黑天神典》的事情,無論如何還是要保密!”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我有一種預感,或許這次去見張蟬的師妹是我人生當中一個很重要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