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長出一條條粗壯的藤蔓縛住了她的四肢和整個的身子,蕭淩粗了拚命的大叫什麼也做不了,她大叫著蒙恬希望她能夠出現留住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可是出現的卻是麵目猙獰無比的蒙恬,他狠心的切斷了蕭淩好不容易掙一隻手的開束縛抓住的小女孩的衣衫。
最後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孩完完全全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絕望的看著眼前的蒙恬不停的喃喃著“為什麼,為什麼......”,可是得到的隻有蒙恬猙獰無比的笑臉。
絕望疼痛讓蕭淩在夢境中痛苦異常,再加上蒙恬那猙獰的笑一直縈繞在她的周圍讓她想要掙脫著可怕的夢境。
“夫人......夫人......”
——有人在說話,是在叫我嗎?
蕭淩在與夢魘鬥爭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聽起來很熟悉可是蕭淩又一時間怎麼也找不出究竟是在哪裏聽到過,這樣的聲音也像是給了蕭淩無盡的力量一般,她急著要去探索聲音也逐漸忘記了剛才的恐懼。
“夫人,您快醒醒!”阿精看著床榻上一直被夢魘折磨著的蕭淩,一邊為她拭去額頭不斷冒出來的汗水,一邊焦急的交換著。
她不知道蕭淩是被什麼樣的夢境給困住了,但是看到她不停的掙紮著似想要掙脫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便知道那樣的夢境一定不是什麼好夢,蕭淩的身子還很虛弱,如果放任她這樣的話對她一定不會有什麼好處的。
蕭淩是被阿精的叫喚聲和輕輕地搖晃給弄醒的,她沒有注意到阿精看到她醒來的時候的喜悅,目光呆滯的看著床頂,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別人看不到的被褥下蕭淩是手掌慢慢的移向了自己還有些疼痛的小腹,雖然沒有聽到大夫的宣判可是看過小說和電視劇、電影的蕭淩還是知道自己暈倒前那一灘血水的寓意的。
再加上自己剛剛那個夢,蕭淩不用聽別人說也知道自己已經是失去了一個還沒有來得及見麵就已經沒有了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權利的孩子,那是一個極其可愛的小生命,隻是他早早的就沒有了看到這個世界的機會。
想著想著蕭淩眼角流出了兩行眼淚,為那個無緣的女兒!對,是女兒,從剛才的夢境裏的情景蕭淩已經確定自己這個無緣的孩子是一個女兒了,自己也是失去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怕是這一生都是沒有辦法來彌補的。
時間飛逝,半年的時間也似乎隻是毯子一間的事情,時間或許會改變很多東西,但是更多的卻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就像是那些深入骨髓的傷痛和痛進心壑的悔恨。
疼痛有時候並不會隨著時間的逝去而消散,反而會隨著時間的失去而變的是更加的濃鬱,悔恨有時候也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衝淡,反而會越聚越厚重。
蕭淩自從那一日醒來後便有一個月的時間臥床不起,整天隻知道吃飯時睡覺什麼話也不說,知道一個月後身子好全了才開始下床活動。
但是她每一天的活動範圍也隻有馬廄和恬淩院這兩個地方,話也是越來越少了,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內斂了許多,似乎是一夜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一樣,有時候安靜的阿精都會懷疑她的存在感。
蕭淩唯一出恬淩院做的事情便是細心在照顧著懷有身孕的胭脂,就像是真的在照顧一個孕婦一般,阿精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總是在看了胭脂日益鼓脹的腹部之後便會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
每當這個時候阿精就忍不住想要落淚,她知道蕭淩是極愛孩子的,一定會是一個號母親,隻是......她這樣細小的照看著胭脂和她的孩子,大概是把她對孩子的期盼轉移到了馬兒的身上了吧!
還有就是蒙恬,自從那一天之後的蕭淩和蒙恬似乎就沒有真正的見過麵了,蕭淩是幾乎沒有提起過蒙恬,似乎在那一日之後蒙恬整個人就完完全全的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蒙恬也沒有去見過蕭淩隻是一段時間便會找阿精去認認真真的詢問一下蕭淩的近況,認真的囑咐她一些照顧蕭淩的注意事項,可是他自己是出來不願意現身出現在蕭淩的麵前去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