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雅,一個個子不高,身體胖胖,圓臉大眼睛的的女孩子,她今年才剛剛高中畢業,現在正閑在家裏沒舍事做,於是,她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寫寫畫畫,也背些唐詩做為她畫畫的點綴,更多的時候是以詩來做為畫的題材,把詩裏的意境畫成圖畫。雖然沒有從過師,畫出來的畫也像模像樣,特別是那毛筆字也寫得端端正正,秀秀氣氣。當她把那些她所喜歡的詩,字,畫結成了一體時,畫紙上自然就有了另一翻光景。
她不單是有這樣的愛好,還會唱那些最流行的歌曲,甚至於那幾部最流行的樣板戲的京腔京韻也能學出一二來,聲音也是特別的娓婉動聽。在她畫畫的時候,還老愛無意識的享唱她早已爛熟於心的最流行的歌曲,也許在她哼唱這些歌曲的同時,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唱些什麼。
由於是偏僻的農村,沒有好玩的地方。心雅畢業以來便一直沒怎麼出門,總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做些她自己愛做的事,就這樣,很快地兩個月就過去了。
兩個多月後的一天黃昏,心雅的爸爸照常回來吃晚飯。正當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時,心雅的爸爸告訴心雅的母親道:“今天晚上有客來,是單位新來的一個年輕幹部,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來就來吧,反正就是多燒幾壺茶,又沒有別的東西招待。”心雅的母親隨意地回答著,表情是那麼地開朗而隨意。
“也可能是和那兒個年輕的小夥子一同來,說是到這裏來打牌。”心雅的爸爸繼續介紹。
心雅是一個孤獨慣了的人,對家裏來什麼客她從來不怎麼關心,今天聽爸爸說有幾個年輕小夥子來,她心裏不知怎麼的,有點怪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是怎麼回事。她吃完飯就很快地又回到了她的房中,去繼續著她自己的工作。
於家的晚飯剛過不久,已經進到房裏的心雅就聽到外麵鬧烘烘地,招呼聲,請坐聲,以及那些挪動凳子的聲音響成一片,聽那陣容不像是隻來一個人。一陣沉靜之後,便又聽到些彼此間互相詢問的談話聲,也不知說些什麼,一陣低語之後,接下來就是笑聲一遍,然後又是一陣低語,低語之後又是笑聲一遍。往轉反複。心雅在房裏聽多了,便聽出來那笑聲最大的總是一個人的聲音。那聲音說不上好聽,也說不上不好聽,總之,這個聲音笑得最洪亮。心雅在房間裏聽了將近兩個鍾頭,也畫完了一副畫,要睡了,卻還沒有洗漱,她隻得走出房間,到先前吃飯的地方來打水。
心雅來到先前吃飯的這間屋的門邊,就見一個單單瘦瘦,留著寸頭,烏黑的頭發一根根豎立,圍著他的麵部組成一個扇形。與此同時,他滿臉笑容的麵部正好麵對著她,還射來了他那充滿智慧的眼神,眼神中同時還夾雜著一絲不解的詢問。還沒等她進門,她就已經在他麵前露了個全部。麵對這樣的一副情景,心雅有些不好意思,她趕忙低下頭,匆匆地走過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