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庫克的房子,隻見一張巨大的狼皮懸掛在中庭,地上鋪有鬆軟的茅草。帶著金屬光澤的鎬劍,以及斧子砍刀有序地擺列在一隻不知名動物的脊椎骨間。屋子從外麵看上去雖然小巧而隱蔽,進到裏麵才發現地下掩蓋的巨大部分。七郎沒想到獸人的部落也會這麼精心布置,一邊圍繞著屋裏點評著規整的布局一邊稱讚著屋子內部的整潔。三戒倒是因為早已偷偷溜進來過一次倒也不大驚奇,也是誇讚道:“庫克,即便在我們的世界裏,心靈手巧的人族姑娘也不一定能把這麼簡陋的地方收拾得這麼整潔。”
庫克有些不高興地回答道:“你們人族總是自以為還是,獸人雖然野蠻,但也希望自己的家園能夠舒適整齊的。”三戒找了塊空的地方就躺了過去,沒想到同外麵一般的茅草不同,這身下如同一層柳絮般舒軟,他徹底被這個野蠻人的心思細膩折服了。中土世界最好的床褥都來不及這些精挑細選的天然材料,七郎發現偌大一個地方,卻也隻有三戒那塊地方適合躺下,他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滿山的霧靄從莾岣部落兩側的高山上流下,氤氳著整個村子。三戒在庫克屋子的門口伸著懶腰,愈發覺得這個地方獨居一隅,如同世外桃源,一想到自己遭到了驅逐,也是不自覺歎了一口氣。一旁有人說話道:“三兄,起了個大清早,歎氣又是為何緣故。”三戒也是傷感地答道:“這幾日每天都是拿刀駕著脖子度過,好不容易睡了一宿安穩覺,轉眼又要步入一片艱險的叢林,世事無常啊。”
七郎倒是沒這麼多愁善感,他提醒道:“還是趕去村口同庫克集合吧,到時候獸人要發現我們還在村子裏,估計就不會客氣了。”三戒點了點頭,兩人也是直朝村口跑去。
一到村口,三戒卻是發現一行獸人正在全副武裝的等著他們。為首的正是部落的首領,他臉上的刀疤實在是讓人難以忘記他的容貌。三戒心想,難道是他反悔了要來捉拿自己,正猶豫著要不要後退,庫克卻是走了上來,他說道:“今天部落裏的獵人仍舊要外出打獵為部落戰爭做準備,順道能將你們護送過那道天塹。”
兩人心裏一陣狐疑,沒聽庫克跟他們談起部落戰爭這回事,不過也是,畢竟不是族內同胞,跟外人說起也是多此一舉。可三戒心裏卻突然湧現出一個想法,雖然不能保證自己能繼續留在這莾岣部落,不過也是值得一試。
同七郎一陣商議,兩人也是達成了共識,隻見三戒走到部落首領的跟前說道:“雖然我跟你們不是同族,但是卻願意為你們的部落戰爭貢獻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還請首領能夠暫且收留我們。”首領對於他的請求倒是很意外,說道:“戰爭,獸人的戰爭意味著鮮血跟死亡,你不害怕嗎?”三戒答道:“我跟七弟,本就是講情義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我們行走江湖的信條。”說完自己有些心虛,兩人在這荒蠻的叢林行走本就凶險,倒不如在部落裏呆上幾日待打探清楚周圍的地形再說。
首領像是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一樣,繼續說道:“我們獸人自古崇拜勇氣與力量,你雖然證明了自己的勇氣,可還需要證明自己的力量才行。這樣吧,你們兩同我們一道去狩獵,如果能協助我們殺死一頭銀背猛獁,我們便接納你們。而且,作為我們的朋友,部落的大門將永遠為你打開。”
庫克臉上顯示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插嘴道:“銀背猛獁?!對付種生物,帶上這兩個人類,首領不擔心他們不會有所幫助反而會成為累贅嗎,捕殺這種生物,自己都生死未卜為什麼還要牽連無關的人呢”
首領仿佛知道他會這麼說,隻是淡淡地對他說:“庫克,你可以教會他們如何捕獵。既然你不想你的朋友有危險,那麼就拿出你最得意的狩獵技巧去信任他們。”庫克無話可說,隻是轉過頭對兩人囑咐道:“銀背猛獁兩根刺刀般的利牙非常危險,在不用血元之力的情況下跟他正麵抗衡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到時候我們隻有一招製敵才有勝算,也就是直擊它的心髒,它皮肉很厚,但是在腹部靠近後腿股溝的地方皮要薄些,這些都是無數獸人勇士的鮮血換來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