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你是如何得知?”李隊疾聲厲色。
我想陳珍珠母女應該還沒有愚蠢到將自己的底細全都暴露給外人,真的不怕外人知曉之後,進行勒索嗎?
陳秘書此刻的情緒相當激動,是為自己家族的不幸、亦或是為陳飛揚夫婦哀其不幸,在場的各位誰都不知道。
“我說的都是真話,紙包不住火的道理,想必各位比我更明白。”
趙隊將手按在陳秘書的肩膀上,讓其稍微冷靜一襲,梳理一下思路繼續跟我說清楚來龍去脈。陳秘書眼角有著晶瑩的淚光,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
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在警局會議室內哭泣,少有。李隊歎了一口氣,此時已經是淩晨五點,趙隊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們出去。
晴曼將餐巾紙遞到陳秘書的身前,起身出了門。站在走廊上,大家都陷入沉默。陳秘書的哭聲隱隱約約傳入我們的耳中,“看樣子也是個癡情種。”
雨欣深呼吸了一口氣,站在晴曼的身旁,雙手抱胸。我內心早已思緒萬千,寄人籬下的苦楚讓陳秘書內心早就苦不堪言。
倘若不是家族的落敗,或許他與陳飛揚能成為一對璧人。
晴曼看出我心中所想,冷哼一聲道:“如果是他,時至今日應該早就陪著陳飛揚上天堂了。”
寄人籬下,喪親之痛,愛慕之人離世,陳秘書能堅強的存活至今,實屬不易。沒有與陳飛揚結為夫妻,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
在雨欣姐妹二人眼中,有錢沒命花是最痛苦。而在旁人眼中,或許有有權有勢,卻無知心人,活的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未必不痛苦。
我們站在走廊上有十分鍾之久,待到陳秘書的嗚咽聲逐漸小去,我們才推門進去。那時候,陳秘書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麵帶平靜的看著我們。
“讓你們看笑話了!”陳秘書語氣略帶抱歉。
“真情實感,人之常情。”趙隊倒是很會體諒陳秘書,畢竟,他和李隊也與各種犯人打了多年的交道。
“你曾親眼目睹陳飛揚夫婦命喪滿陳國際,當時的情景你能跟我們說說嘛?最重要的是,你為何會覺得他們死於非命。”
晴曼給陳秘書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其麵前。這未免太接人傷疤,我想陳秘書應該是不會說的。
“希望能借著滿陳國際的兩起命案,讓他們的真相大白於天下,借來陳家偽善的真麵目。”
陳秘書咬牙切齒,麵色猙獰。趙嘉寶與陳秘書的敘述並無不同之處,隻不過陳秘書的講述比趙嘉寶更為詳細,情理上更為說的通。
況且,當時他已經是滿陳國際的總裁滿好的心腹,自然會更清楚命案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
因為滿好曾經瘋狂追求陳飛揚,所以陳飛揚與陳珍珠雖一姐妹相稱,但實際上二人早就心生芥蒂。
陳珍珠痛恨陳飛揚橫刀奪愛,在外不斷抹黑其名聲。陳飛揚因年齡愈長,漸漸明白豪門世家並非像自己想象之中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