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講話說的極為漂亮,既沒有說出我們遇到的危險,又能借故讓大家休整一下。
忽然,我想到了老家老一輩人口中的念叨的故事。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陰陽路’。”我尋思著,我們現在遇到的應該就是老人口中的故事。
換湯不換藥,應該就是差不多的情況。
“我知道!”司機抽了一張麵巾紙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變成了濕漉漉的紙團。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們也是聽我兒子孝文講的。”
文山山道無比的靜謐,一聲蟲鳴鳥叫都未有。濃霧在四周彌漫。
車中的冷氣被司機調高了了一點。在這兒說鬼故事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但也是最讓人身臨其境。
因為我們眼前擺著的就是一條陰陽路,趙隊給司機擰開一瓶水,讓他潤口嗓子。
司機的兒子孝文貪玩,一年暑假回鄉探望舅老爺,就出現了一摸一樣的情況。
據他兒子孝文說,那天豔陽高照,舅老爺帶著他去鄰莊吃喜宴。
大家都知道,有些地方的鄉俗民約是喜宴連擺三天。
所以舅老爺在烈日當空的中午就帶著孝文坐上了去鄰莊的車,車就是農村最常見的拖拉機。
拖拉機的後車上坐著十三個人,連著車主夫婦,一共是十五個人,開往鄰莊。
就在路途上,天色就變了。都說老天爺變臉比翻書還快,本就是夏天,時常暴雨也是常事。
可舅老爺心中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邪乎。可是開到了半路,在讓人家往回開也不現實。
更何況一車子的人,都等著去吃喜宴。舅老爺說出來爬不吉利,就硬生生的忍著。
司機的兒子孝文說當時舅老爺的臉色特別難看,臉全都發黑了。
當時孝文就問舅老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舅老爺搖搖頭。
孝文也是機靈,看著周邊的景色,因為去過鄰莊幾次。
所以孝文基本上對路還是記得的,在他印象中去往鄰莊是有一條小橋的。
其實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橋。原先是用樹木搭起來的,後來村裏條件好了,這才換上了水泥鋼筋。
孝文剛想開口詢問是不是走錯路了,就被舅老爺一把捂住了嘴。隻留下孝文悶哼聲:“舅老爺,是不是走錯路了。”
舅老爺不吭聲,孝文也不敢吭聲,就將頭埋進了舅老爺的懷中。
期間,孝文也就聽見幾聲雷聲,正所謂雷聲大雨點小,很快烏雲散去,但是也沒有陽光。
車上的人都以為是老天爺體諒他們,其實莊稼人也不怕風吹日曬,吃的就是早起摸黑的苦。
就在快要行駛到鄰莊地界的時候,路出現了兩條。
拖拉機夫婦留了個心眼,於是將拖拉機距離兩條路還有數十米就停下,問了問後麵坐車的人是不是鄰莊修路了,修了兩條。
其中一條是瀝青的柏油路,另外一條就慘不忍睹,修的坑坑窪窪的。
其餘人稱自己並不知曉,不過誰會放著平坦的大路不走,愣是要走坑坑窪窪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