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X大曆屆校長中的一位。”
看門老頭話語一出,趙嘉寶吃驚道:“那你怎麼會甘心做一位看門老頭!”
“年齡大了,人老了,沒用了,隻能做個看門的,討口飯吃!年輕人。”
看門老頭的話語中充滿無奈,倒也包含著幾許艱辛。
他說的是事實,現在經濟不景氣,年輕人求職都已經那麼困難,更何況隻是一位老人。
“你是教書育人的,可是你做的什麼?”
李隊口中的“教書育人”的四字簡直就是咬牙切齒。
“教書育人”,老頭依著棺材,伸手摸了摸棺材中女孩的臉蛋。
似乎是對女孩最後的告別,起身向我們走來。
“年輕人,世道變了。”
看門老頭這句話,說的令人無力反駁。
是,世道變了,人心不古,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我還記得,烈日炎炎的夏天,正在打暑假工我忽然接到醫院的電話。電話中傳來母親焦急的聲音,父親住院了。
我嚇得丟了電話,也顧不得老板在我身後的喊得幾句扣工資的狠話,一路上跌跌撞撞感到醫院才知道。父親打工的工廠老板卷了工人工資,跑路了。
那一刻我看到父親眼中飽含淚花,嘴裏嚷著:“這可是陽子上大學的學費啊!”
那一刻,我也忍不住,與母親抱頭痛哭。
事後,父親帶著我在酷暑的盛夏來往奔波在親戚家,原來家境尚可的我們是眾親戚巴結的對象,如今我們猶如喪家之犬,沒有一人願意伸出手幫幫我們。
最後,母親當了外婆給留下的金首飾,這才給我湊足了學費。
後來,日子逐漸變好了,親戚又巴結上來,隻是我們家都變得極為冷淡。逢年過節,也隻是寒暄一下,不再與之多來往。
前些日子還聽母親給我嘮叨,表嬸家的小孩因為中考發揮失常,與鎮裏最好的高中無緣,留在本校就讀還差幾分,需要幾萬塊。
父親給表嬸家的小孩包了500元的紅包,稱是給小孩過生日的錢,便打發了。
“對,我之前教書育人問心無愧,如今我犯下的這些事情,依舊是問心無愧!”
看門老頭說的義正言辭,簡直就是令人不可理喻。
“那你倒是說說,躺在這邊的眾多女孩,到底是做了什麼窮凶極惡的事情,讓你不惜痛下殺手。”
我倒要聽聽看門老頭能講出什麼歪門邪道的理由。
看門老頭從襯衫口袋中掏出一包煙,這煙是市麵上最便宜的,2元一包。
以前熬夜通宵,我可買了不少用來提神。
福爾馬林的味道與煙味混合在一起,刺鼻難聞。
在我們這邊,看門的老頭的皺著眉,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開了口。我也管李隊要了一支煙,坐在牆角,看著看門老頭手中的煙火。
看門老頭給我們講述了他的年輕,以及關於X大校園的一切,聽起來古老神秘。年代太遠,我們也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