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或許從我找師父幫忙改命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好了?又或者是從我出生的那一刻得到了這麼凶的一個八字就已經注定好了?
一直以來,我都跟著我自己的心走,所以師父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我,跟著心走就是對的。可是現在落得這個結局,難道跟著心走真的是對的嗎?我第一次開始懷疑師父,這也是唯一的一次,如果這是對的,那我寧願不跟著心走。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師父走了,走的很徹底,甚至連魂魄都不複存在了,我就算是想錯也沒有機會了。
......
想明白了這一切的時候,我不知道在雨中淋了多久,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突然想明白這一切的,這或許是師父的給我最後的教導。我伸手抓起了那一截被閃電劈下來的棗樹枝。拉起還坐在地上的哭泣的師姐,往師父的老房子走了過去。
那一刻,我明白了很多,師父師娘徹底的走了,而我接下來的日子也清晰了許多。師父用命教會了我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無論結果會怎麼樣,我都要對的起他的教誨。同時我也知道,師父的天譴的到來正是我天譴的開始。
把師姐拉回老屋裏麵的時候,師姐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悲傷過度再加上淋雨。她的身子哪裏受得了。
我迅速的幫師姐換了一套幹的衣服,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從師父告訴我和師姐的姻緣卦是澤水困坎下兌上忍苦之象的時候,我對師姐再也沒有了任何愛情上的寄托,現在的我,隻想把她當家人一樣去守護,去照顧。
把師姐放倒床上躺下,她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了,而且嘴裏麵還說著胡話。我幫她蓋了兩床厚厚的被子之後才離開了房間。
來到師父房間,鐵蛋和丫蛋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師父的床前,師父的遺體靜靜躺在上麵,嘴上依舊帶著笑容。我轉身出了房間,搬來了一堆柴火,在師父的床前生起一堆火。
那一晚,我對著師父的遺體說了很多我從來不敢當著他麵說的話......
第二天中午,我在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地上的灰燼已經變得冰冷,而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幹了,轉頭看了看師父的遺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血色,我找了一塊白布把師父罩了起來。
走出師父的房門,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經做好了兩個菜,師姐還在廚房忙活著。我走進廚房,看到了虛弱的師姐,她的臉色很白,顯然已經感冒了,其實我也感冒了,隻是這些感冒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胡亂的吃了一點飯,我們拿起師父的手機,聯係了當地縣裏的一家殯儀館。我們準備把師父的遺體火化,把骨灰帶回廣東和師娘的葬在一起。師父說要落葉歸根,他說的落葉歸根並不是要葬在老家,而是要羽化在老家。現在他現在的魂魄都已經散了,遺體落在哪兒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人死後之後會有一個安葬點,這個安葬點就是一個陰宅地址,這個地址對魂魄來說,通俗點來講,主要時候用於接收貢品和紙錢的寄件地址。陰間會對每個魂魄的陰宅地址做一個登記,以後所有從這個地點燒過來的紙錢和衣物還有貢品就歸對應的那個魂魄。而師父的魂魄已經沒有了,這個安葬點就不再重要了。
我和師姐都病了一場,送走師父的遺體之後,我們去了當地的一家人民醫院治療了三四天,等稍稍好點了之後我們帶著師父的骨灰回到了廣東,回到了那個已經物是人非的道觀。
回到道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一進大門的那一刹那,我們都感覺到了這件事情並沒有完。
(十二點檔,黃金聯賽有被超越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