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眼前的人並不是宮中的,李公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浮現出一抹輕蔑:“哦,原來是外人,難怪這麼不懂得規矩。”
說完,他便悠悠地轉身走開。
“陸公子,這李公子是禮部尚書的長子,平時也是傲慢了些,您可千萬別介意啊。”這姓李的一走,那太監便悄悄地對陸逢生說道。
“公公多慮了,方才他說的也確實沒錯,我的確是個外人,而且不懂這宮裏的規矩。”
見陸逢生好似並沒有生氣,那太監也在心中暗自鬆了口氣,與他說了兩句話便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李公子與他們說完話之後也來到了他自己的位置,看著前麵不遠坐著的陸逢生,帶著幾分挑釁地衝他揚起了頭。
像李公子這種人,換了平時陸逢生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不過這個家夥剛才竟然妄想接近淩天雪!如此,他還就真的不能不管了。
隨著各位大臣紛紛入場,大殿內漸漸變得熱鬧了起來,那些高官臣子們相互說話的說話,打招呼的打招呼,隻有陸逢生這邊較為安靜一些。
“兄長,我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已經過來了啊!”
恒王這時候也來到了殿內,眼神往裏麵搜尋了一番,很快便看到了獨自坐在那裏的陸逢生,於是便過去與他說話。
見是淩天正,陸逢生立即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笑著對他說:“見過恒王!我也是剛來沒一會,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實在是抱歉。”
“哎,說的什麼話,我是擔心你不知道有宴會,怕你來不了才找你的,而如今你自己過來了,那自然是極好的!”
說著,淩天正便對一旁的掌事太監說道:“將本王的宴桌搬到這裏來,本王要與中午坐在一道,也好與兄長細聊啊!”
“是!你們還不趕緊去將恒王的桌子搬過來!”掌事太監應了一聲,然後就命兩名小太監將淩天正的宴桌搬到了陸逢生的身旁。
待他們將桌椅安置好了以後,淩天正便在陸逢生旁邊坐了下來,與他敘起了舊。
本來這邊隻有陸逢生一個人在,倒也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可如今恒王竟然與他坐在一塊,而且還聊的如此開懷,這倒讓那些大臣們猜測起了陸逢生的身份。
這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看起來似乎跟恒王很熟絡,而且他在朝中並無官職,卻能參加宮中的宴會,莫非是什麼重要的貴客?
看到陸逢生那邊情況的人都在猜測他是何人,就連之前對他無禮的李公子,此時也是疑惑萬千。
之前他看到公主跟這人一塊來到這大殿,見公主對他很不一般,而自己去道賀又受了公主的冷落,所以便對這人心生敵意。
原來李公子以為陸逢生不過就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不足為懼,可如今看到恒王與他聊的這般開懷,便想到他的身份應該很不一般。
回想起剛才公主對她有說有笑的,與旁人完全不同,難道...
李公子心中閃過一個猜想,頓時便嚴謹了起來,隨後立即靠近坐在身旁的父親,附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那禮部侍郎便也將目光落到了陸逢生的身上。
此次宮宴,名義上雖是因為聖上和公主的生辰,但其實也是為公主選婿,畢竟女子及笄便意味著可以出閣了,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宮宴上除了臣子們以外,所有高官家的公子,也都來到了這宮宴之上。
禮部侍郎早就已經計劃好了,要在今天讓自己的兒子好好表現,隻要跟皇族結了親,他禮部便成了皇親國戚,在這朝中的地位也更上一層樓。
“靜觀其變,隻要你好好表現,又何懼他一個無名小卒。”聽完了自己兒子的擔憂,禮部侍郎十分冷靜得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眼神。
就算公主對那人不一般又如何?堂堂公主是不可能會許配給一個平民的,隻要確定了那人無官無職,那麼一切都不用擔心。
此時此刻,隻有先沉住氣才能辦好接下來的事情,萬萬不能因為一個不確定的事情,亂了自己的陣腳...
......
“父皇母後!”
這邊,淩天雪跟著帶路的宮人一路來到了雲汐他們等待的園中,一見到他們便高興的跑過去喊了他們二人一聲。
淩天毅早就過來了,見自己的妹妹開心地跑過來,便笑著說道:“母後您看,我就說這丫頭長不大吧?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聽到他這麼說,淩天雪先是衝他不滿的瞪眼,然後就聽到自己母親說:“像個孩子一樣又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