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逢生道過謝之後,韓先知立即就讓人準備好了,滴血驗親所要用到的東西。如此一來,倒讓沈映雪不禁有些心虛的起來,不過表麵上她還是表現的十分自然。
她以為自己表現的並無差錯,卻不料陸逢生還是捕捉到了她剛才,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局促不安。唇角揚起了一道淺淺的弧線,接著便從她臉上移開了目光。
衙差很快便將一碗清水和一跟細長的針,放到了剛剛搬來的一個小木凳上。至此,陸逢生走到了凳子前,拿起那枚銀針用手指輕輕地擦拭了一下。
沈映雪看著他將銀針紮進了手指裏麵,然後擠出了一滴鮮血出來,滴在了那碗清水裏麵。
做完這一切之後,陸逢生便看向她說道:“好了,到你了。”
“我...”沈映雪心虛地走到了那碗滴了血的清水前,卻遲遲不肯拿起針來放血。就在陸逢生準備催她的時候,她才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我怕疼,能不能不紮手啊?”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找借口,但因為沈映雪本來就還是個孩子,說她怕疼也是正常的,眾人便沒有過多的懷疑什麼。隻是這樣一來,滴血驗親就有點麻煩了。
“其實這一點也不疼的,你不敢下手,就讓我來幫你吧。”
就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陸逢生已經走到了沈映雪身旁,一手拿著針,一手抓起了她的手,幹脆利落的在她的手指上紮了下去。
甚至連沈映雪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血就已經滴入了碗中。從頭到尾倒還真如他說的那樣,一點也不疼,不過她心裏還是恨死了這個家夥了。
好似沒看到她憎恨的目光一般,陸逢生的目光直接就落到了那碗清水之中。
其他人這時也紛紛往那碗水裏看去,就懶坐在堂上的韓先知,此時也伸長了脖子,眼神盯著水中那兩滴血的變化。
對於這滴血驗親一事,沈映雪心裏本來就沒抱希望。剛才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瞎編的,她跟這個討人厭的家夥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他們的血怎麼可能融合的了呢!
她心裏正想著呢,然而之後的結果卻讓她感到不可置信。
隻見那兩滴血碰到一起之後,竟然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滴血!
這麼會這樣?他們兩個明明一點關係都沒有,血怎麼可能會融在一起呢?沈映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久久都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居然融合了呢!看來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啊!”陸逢生此刻到沒有顯得多麼的驚訝,隻是裝出一副意外的樣子看向沈映雪說道。
聽到他番這話,沈映雪這才終於回過神來,將懷疑的目光望向了他。一定是他在這裏麵做手腳,要不然兩滴血為什麼會融在一起?
這個討厭的家夥,到底又想做什麼?
看出了她眼中的猜疑,陸逢生卻依舊一臉笑意的麵對她,眼神像是在跟他說:“別這麼看著我嘛!你不是很喜歡玩嗎?那我就陪你好好的玩玩咯!”
結果已經出來了,雖然事情的結果讓人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也讓人不得不信。至此,韓先知經過一番細想之後,也做出了決定。
“沈映雪在緣來客棧投毒,本應服刑受罰以抵其所犯之罪過,但本官念其年幼無知,加之也並沒有害出人命,逐對其從輕處理!”
最後,韓先知隻讓她賠償了這些天,對緣來客棧造成的一部分損失。可是沈映雪身上連一個銅板都沒有,那裏有錢賠償緣來客棧?最後還是陸逢生掏腰包給她墊上的。
事情都處理完畢之後,沈映雪便得到了釋放,江義便讓陸逢生將人給帶走了。
“喂,你幹嘛要幫我?”跟著他離開官衙走了一段,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她才不相信這個家夥有那麼好心,費這些勁來幫自己呢!
知道這小丫頭肯定會問他的,陸逢生便腳步不停邊走邊說:“你不是我妹妹嗎?我這個當兄長的幫助自己的妹子,這難道還需要理由?”
“你少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做了手腳,我們兩的血才融在一起的嗎?”沈映雪一下跑到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後說道。
見她小小的個子擋住了前麵的路,陸逢生抱著手頗有意思的說道:“嘿...不是你自己說是我妹妹的嗎?剛才在衙門的時候,你是一口一個哥哥,叫的那叫一個親的。”
“怎麼現在出了衙門,就不想認我這個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