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猛然反應過來,將女孩跟自己手中的畫像一對比,發現她跟畫像中的人很相似,便震驚地看著她,說:“你...你就是客棧掌櫃說的那個小姑娘?!”
女孩隻在過來的時候看了江義一眼,之後目光便沒有再落在他那邊,隻是靜靜地站在陸逢生的身旁,卻聽身邊的人這時說道:“人我幫你帶過來了,怎麼處置你看著辦吧!”
陸逢生說完就一副不管自己事的模樣,環著手站到了一邊。
江義見此也沒有猶豫,走到女孩的麵前便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便跟我來吧!”說著,他就示意了身後的衙役,讓他們先帶著女孩進去。
“江大人,你等一下。”看著江義正要進入府衙,陸逢生忽然叫了他一聲。
後者聽到這聲,立即停下腳步來,讓手下先把人帶進去,然後回來對他問道:“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別的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向她那樣的...會受到怎樣的處罰?”陸逢生用眼睛指了下進去的人,向麵前的人問道。
“這個...”江義也不好怎麼回答,最後隻能如實說道:“我也不好說,像她這麼小的案犯,以前還從來沒有過呢!一切都要看大人怎麼決定了。”
聽完了他這番解釋,陸逢生想了想便說道:“怎麼說那小丫頭也是我抓回來的,審問的時候我也應該在場!能不能讓我進去聽審啊?”
此話一出,江義頓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怪異的說道:“哎?我說,之前你不是從來不喜歡過問這事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丫頭是你家親戚啊?”
“去去去!”陸逢生衝他連連白眼,緊接著就說道:“我從小就是個孤兒,被師傅師娘撿到養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有親戚。”
“我就是覺得那丫頭本性並不壞,而且也沒有害出人命來。如果可以,好好地教訓她一下,讓她知道錯就可以了,畢竟那也還是個孩子嘛。”
他這麼一說,江義仔細一想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便對他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跟我一起來吧。”
得到了進入府衙旁聽的資格,陸逢生便再沒有說什麼,跟著他就走進了府衙。
由於這次的案犯比較特殊,所以江義直接將事情稟報給了全州知府,知府大人知道事情緣由之後,馬上就下令升堂,親自審理此事。
“升——堂——”
隨著師爺的高聲大喊,全州知府韓知先便從後堂走了出來,來到官案前端正地坐了下來。
此時,女孩也已經被帶到了堂下站著。看到堂上的知府大人來了,她也沒有跪下,反而目不斜視地於他對視著,似乎根本就不怕他。
此時陸逢生就在最後麵看著這一幕,看到女孩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裏,心中不禁提起了幾分趣味。
“見到知府大人還不下跪!”
看到下站的女孩見官居然不跪,站在知府身旁的師爺便提醒了她一句,可後者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隻是用眼睛淡淡掃了他一眼,便將他視為了空氣。
見此,師爺心中自然不忿,正要再教訓她的時候,知府大人卻抬手阻攔說:“罷了,跟個小孩子就不必計較這些了。”
如此一來,那師爺也隻能忍下退了回去。
“本官問你,你能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父母又是什麼人?”知府一連串問了她三個問題,然而後者卻隻是哼了一聲就撇開了腦袋。
“你這...”師爺看她如此傲慢,正欲開口訓斥她,結果卻被韓先知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見她似乎並不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韓先知頓了頓便又說道:“你不回答也沒關係,這些事情就算你不說,本官一會也會讓人去查的一清二楚。”
“沈映雪,無父無母無家。”女孩終於肯說話了,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說到無父無母無家的時候,她眼中明顯帶著一絲哀傷。
聽見這話的陸逢生,心裏不由更加好奇了起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了,這丫頭不是本地人。因為她對全州城的一切,好像都不是那麼的熟悉。
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裏?還有就是,她那些熟練的用毒手法,又是從哪裏學來的?對於這些事情,他現在心裏倒是比較想知道的。
韓先知聞言也停頓了片刻,沉吟下來仔細地思量了一番後,便又對她問道:“那麼,緣來客棧這些天發生的中毒事件,可是你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