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淩無影寫的,然後用自己養的信鴿送來的,上麵大致的內容,就是交代了一下皇帝駕崩的事情,然後寫了一些對雲汐的思念之情。
後麵寫的什麼,淩梓涵是一句沒看,隻看到皇帝駕崩的字樣時,她就已經沒再繼續看下去了。
這信是皇帝駕崩當天寫的,信鴿送信到這裏最少也要兩天,這麼說來的話,皇帝離世應該有三天了。
想到這裏,雲汐將信放回了信封內,交給素梅收好。
轉頭看到一旁的淩梓涵不出聲,正想安慰她幾句,卻見她忽然問道:“雲汐姐姐,今天應該是皇兄在宮中守靈的最後一天了吧?”
見淩梓涵這麼問起,雲汐頓了頓便對她點頭答道:“按照信上所寫的日期來算,的確是最後一天了。”
聞此,淩梓涵歎息了一聲說道:“雖然我對父皇沒什麼親情,甚至還因為母妃而恨過他,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生父,如今他過世了,我想在這裏給他盡最後一次孝。”
雲汐明白淩梓涵的意思,仔細的想了一下後,最終還是同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淩梓涵帶著丫鬟離開了暖房。
從雲汐那兒離開後,淩梓涵就回房間找了一身素靜的白衣換上,然後就來到山莊內供奉神位的佛堂裏,跪在菩薩前誠心的祈願。
白影聽說了這件事情後,下午便一個人來到了淩梓涵所在的佛堂,一進門就看見了跪在佛像麵前誦經的人。
腳步輕輕地來到淩梓涵身邊蹲下,白影並沒有去打擾她,隻是安靜的在旁邊看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淩梓涵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淩梓涵誦完經輕鬆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後正準備站起來,卻看到了身旁的白影,於是又被他給嚇了一跳。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淩梓涵看著身邊的人問道。
看到她這種反應,白影衝她聳了聳肩膀,回答道:“來了有一會了,看你那麼認真,就沒有打擾你。”
聽完了白影的回答,淩梓涵明白的點點頭,然後就打算站起來,結果卻發現自己因為跪的太久了,兩條腿竟然都已經麻了。
見此情形,白影連忙在邊上扶著她的手臂,這才讓她慢慢的站了起來。
“你說你,那個老皇帝對你又不好,他死了你能給他上柱香就不錯了,幹嘛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白影一邊說一邊扶著她往一旁的椅子那走去。
聽見白影這番話,淩梓涵心裏隻覺得有些委屈,但是卻沒有反駁,心中也依舊確定自己這麼做沒有錯。
看著淩梓涵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白影便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扶著她一拐一拐地走到椅子前後,他卻突然地笑了起來。
感覺到白影在笑,淩梓涵轉過頭來不明白的問道:“你笑什麼?”
聽到淩梓涵這麼問,白影頓了頓便不緊不慢的回道:“我在笑啊,明天我們就要成親了,結果我的新娘子卻瘸了,你說這是不是很好笑啊?”
淩梓涵本來剛要坐下,一聽見他這話,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緊接著就又站起來,氣惱地抬手朝他打去:“你才瘸了呢!”
輕鬆地躲過了淩梓涵的拳頭,白影依舊是一臉欠揍的笑容,見真的她生氣了,他便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掌。
“好啦,你也不用那麼生氣,就算是你真的瘸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妻,好不好?”
平日裏白影總是會說一些話來惹自己生氣,很少會像現在這樣說這種話來哄自己,這讓淩梓涵感到有些恍惚,甚至都在想自己此刻是不是在做夢。
“你...你今天沒生病吧?”淩梓涵說著,就將手貼到了白影的額頭上,卻是眉頭一皺:“也不燙呀!還是說昨天受的傷,把你的腦子給打壞了?”
見淩梓涵竟然懷疑自己腦子出毛病了,白影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將她的手拿下來之後就無奈的說道:“有你這樣的嗎?也不盼我些好的...”
哪有新娘子想著自己的新郎腦子出問題的?
淩梓涵這時也趕緊搖了搖頭,連忙解釋道:“不是,隻是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不太像是你會說出來的...”
“那些話?我剛才說什麼了?”白影故意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的樣子,做出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你剛才說...”淩梓涵正要將他剛才那番話重複一遍,但話到嘴邊又感覺不對勁,於是又將那些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