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子音啊!”雲少陵忽然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孟琴的麵前,認真的跟她說道:“子音,你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
本是要好好的質問她一番的,但是看到她身上這半遮半掩的衣服後,雲少陵的目光又很不自然的從她身上移開了。
對於雲少陵這小小的舉動,孟琴好似看不見似的,柔美一笑便道:“雲公子說的什麼子音,孟琴從未聽說過,又怎麼可能會是我呢?想必是公子認錯人了吧!”
聞言,雲少陵回過頭正視著她的眼睛,剛想說什麼,可是孟琴卻先一步打斷道:“今日公子既然贏了我,那孟琴從此刻起,至明天傍晚,都隻招待公子一人,雲公子先請坐吧。”
孟琴悠悠地抬起手,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她一舉一動都表現的如此自然,沒有絲毫的破綻,雲少陵眸光一黯,最後還是順了她的意,轉身坐了回去。
坐下來以後,他總是忍不住盯著孟琴的那張臉看,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她像極了子音,或者說,她就是子音!
“我長得,就真的那麼像公子說的那位子音姑娘嗎?”感覺到雲少陵的目光一直都停在自己身上,不曾轉移,孟琴就一邊給他酒杯裏斟酒一邊問道。
聞言,雲少陵馬上就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到麵前的酒杯已經斟滿了水酒,他微微一點頭便答道:“不是長得像,而是你們兩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聽到他這麼說,孟琴頓了頓就將酒壺放到了桌子上:“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很多,再像隻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位子音。”
雲少陵的眸光閃動了一下,並沒有作出回複,隻是自顧自地將桌上的酒杯拿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孟琴也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抿了一口便問道:“上次公子問的故人,想來...應該就是這位子音姑娘了吧?”
對於這個問題,雲少陵並不否認,隻是淡淡的點頭。
見此,孟琴淺淺一笑道:“看來,她在你心裏,真的很重要呢。”
“是很重要。”雲少陵回答起來沒有半點的猶豫。
然而說起子音,他便陷入了回憶當中:“她曾救過我的命,那時我在她麵前立了誓,將來定要娶她為妻,可是等我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卻已經不見了。”
說到最後,雲少陵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
孟琴聽到後也可惜地歎了口氣,但是卻沒有安慰雲少陵,而是跟他說道:“我看公子還在找這位子音姑娘,想來也是一個重情之人,隻是...”
說到最後,孟琴猶豫了片刻,然後才接著說道:“孟琴這裏有一句話,說了公子可不要怪我多言。”
雲少陵當下便道:“怎麼會,姑娘但說無妨。”
如此,孟琴才無所顧忌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不知雲公子跟那位子音姑娘的感情如何,隻是公子尋了她那麼久,說不定她早已經另嫁他人了,公子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這話聽著好像是在勸說雲少陵放棄,可是在雲少陵聽來,她這話卻更像是一個破綻!
“孟琴姑娘。”雲少陵看著孟琴,眼中忽然變得一片清明:“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找了子音多長時間,你是怎麼知道,我找她很久了?”
孟琴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笑了笑便答道:“我是從雲公子的眼中看到的,每當提起這位子音姑娘的時候,公子的眼中滿滿都是思念,所以我就猜想,你們應該是分別很久了。”
“哦?是嗎?”雲少陵明顯不相信她這話,此時他心裏幾乎認定,孟琴就是子音!隻是不知道,她為何要裝作不認識自己,又為什麼會淪落到鳳來樓這種地方來。
“不然呢?”孟琴不答反問,唇角始終帶著一絲笑意,讓雲少陵根本找不出她的破綻。
見他不語了,孟琴又淺淺地抿了一口杯中酒,隨後忽然就站起身來,往房內的琴案那邊走去。
雲少陵看著她坐到了琴案前,然後就聽到她說:“孟琴出身風塵,沒有別的技藝可以展示給公子解悶,隻能彈一首曲子給公子伴酒,望公子不要嫌棄。”
聞言,雲少陵當下便道:“能讓孟琴姑娘單獨為少陵演奏,已是少陵的福氣,又何來嫌棄之說?”
聽到他這麼說,孟琴淡淡的一笑,然後便用手輕輕撥動了琴弦。隨後,一首雲少陵十分熟悉的曲子,被彈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