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失憶了,智力沒有受到損傷嗎?”夏明正很是不安。
“通過我剛才問的幾個問題,智力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夏明正的心稍稍平複下來。
人是依於記憶而存的,一個人的記憶包含了他經曆的或平淡安逸,或波瀾壯闊的一個個故事。
那一點點的記憶片段繪成了整片的人生畫卷。對於此刻的夏希希來說,她的畫布被刷上了塗料,一片空白,一切都不複存在。
她經曆了一次重生。
病房裏,葉嵐重新一點一點的教希希認識這個世界。
“我是媽媽,剛剛守在這裏的是爸爸,你發燒住進了醫院,燒的太嚴重暫時失去了記憶。”她隱瞞了希希住院的真正原因。
既然可以一切歸零重新開始,處於一個母親的私心,她不希望女兒的記憶裏出現任何的陰影,連陳彥這個人都不應該出現。
電梯從七樓飛速下降,極短的時間裏,張綰綰突然笑了:“你一念之差沒有殺我,我卻不會因此放過你。”
陳彥眼中閃過狡黠的精光:“你以為我會被你算計第二次嗎?”
話畢,電梯在二樓突然停住,張綰綰見狀臉色大變,精致的麵龐驟然浮起了令人不易察覺的恐懼。
換了醫生製服的趙衍行守在電梯之外,邪魅的衝陳彥一笑:“我覺得,我玩製服誘惑的話,效果也會不錯。”
陳彥給他使了個眼色,趙衍行身邊的人立即,將張綰綰禁錮起來。
“算你小子命大,一樓大廳裏,朝著電梯的位置可是站了三個狙擊手,一槍下去,你的小命兒可就掛著這兒了。”
陳彥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們的人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也不再跟他廢話,著急的想去醫院。
“從逃生口下樓,咱們的人會在哪裏接應你。”趙衍行猜到了他的想法,立刻提供了離開的方法。
待陳彥走遠,他的注意力轉回到了張綰綰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挑釁的抬起她優雅的下巴:“張大小姐這麼會耍心機,我們實在是應該好好切磋一下。”
張綰綰厭惡的想甩開他的手,反倒引來趙衍行愈加輕薄的舉動,指腹在她精致的麵龐上摩挲著,像是在鑒賞一件名貴的瓷器。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張綰綰惡狠狠的威脅。
“哈哈,我不是已經動了,你能怎麼辦呢?”
氣人的話,能夠說的如此邪魅不羈的,恐怕隻有趙衍行了。
陳彥坐上了趙衍行安排的車,一路上都在抱怨車速慢,以他現在的心情,連坐火箭飛過去都會嫌慢。
喜悅與欣慰遠遠超過了身體的疲憊,這幾日連著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心情一直徘徊在穀底,還好,他的希希醒了,給了他彌補一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