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失神的工夫,她聽到鑰匙在鎖眼中轉動的聲音,陳彥打開了門,落落然出現在她麵前。
“你不是說打不開嗎?!”待反應過來之後,夏同學第N次咆哮出聲。
“哦,我剛剛在旁邊發現了鑰匙。”陳彥說的不動聲色,悄悄打量著對方氣的漲紅的臉。白皙的麵孔上異樣的潮紅,眼中翻滾的情緒令整張臉都生動起來了,看的他的心癢癢的,想伸捏捏那雪白的麵孔,看一看是不是跟那紅暈一樣的溫度。
這樣曖昧的氣氛,被一個溫和的聲音打破。
“希希,你怎麼在這兒?比賽已經開始很長時間了。”隻是一句話,沒有過多的情緒,陸東祁匆促腳步,卻輕而易舉的暴露了深埋在心底的擔憂與焦慮。
“我們趕緊回去觀眾席吧。”希希不想當著陳彥的麵和東祁解釋,他剛停下腳步,她便急著要走。
東祁朝著陳彥點了點頭,便帶著她回了觀眾席。
陳彥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表情冷了下來,他已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夏希希當著他的麵選擇了陸東祁。
但是,無論他怎樣的不甘,都無法逆轉時間,讓他在歲月的長河裏先遇見夏希希。
原本以為東祁會詢問自己去了哪裏,可是他沒有,甚至連久等不至的不耐煩都沒有以任何形式表現出來,依舊笑顏溫潤,舉止優雅。
希希看著他在前麵帶路的身影,突然恨極了他的彬彬有禮,這樣的陸東祁總是與人這麼莫名的疏離,總是把所有的心情埋在心裏,讓她琢磨不透。
她本想開口解釋自己的突然消失,卻因看見他如常的反應,生生把話咽回來肚裏。
夏希希看的到的是陸東祁表麵的平靜,看不到的是他內心的洶湧。
在觀眾區等了許久沒等到希希回來的陸東祁,幾乎是發了瘋般的找她,上下幾層的衛生間,他找了個遍,又反反複複回到坐區,生怕她回來了自己卻不知道。
節目快要開始的時候,還不見夏希希回來,陸東祁覺得事情糟糕,向來不願麻煩別人的他,打了電話給與父親有些交情的電視台台長,要到了內部人員的工作證,這才能進入工作區去找人。
曲折迂回的走廊裏,他雙手攥拳,步履匆匆,從未有過的焦慮感湧上心來,若是找不到她?他不敢做這個假設,隻能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搜尋。
心情在看到並肩而立的夏希希和陳彥之時,從懸崖峭壁的邊緣跌落至不可見底的深淵,原來最糟糕的情況不是她不見了,而是她和別人在一起,而自己卻像個傻子一般到處尋覓。
他所有的焦慮與擔心,在看到她身旁站在陳彥之後,變得十分可笑,那便微笑吧,就像平常一樣,就裝作不曾在乎一樣。
“比賽進行的怎麼樣了?”最先打破沉默的依舊是夏希希。
“不記得都是誰晉級了,我隻認識顧瀟。”並非不記得,隻是不知道,他急著找她,根本就沒有看比賽,隻是“我一直在找你”這樣的話,陸東祁從來不會說出口,夏希希也從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