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在握得長槍後,氣勢凝聚,霸氣地一個橫掃,劃開幾個小卒的咽喉,濺起一片薄薄地血霧,回手一個回馬槍,又是洞穿一個小卒的脖子,手臂向另一側用力,再前刺,又在一名小卒的胸膛之中留下了一個大大的血窟窿。
一時間,袁紹兵卒都被陳到的勇悍霸氣所震懾,小心翼翼地圍著卻是不敢上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小命搭上了,那可不劃算。袁紹的小卒在那裏愣神,趙家軍的勇士卻沒閑著,在看到自己的主將勇猛之後,更是士氣瘋漲,一個個嗷嗷叫著跳上了城牆。隨著越來越多的趙家軍勇士跳上城牆,不斷地擴大著陣地,整個袁紹軍隊的城牆防線及及可危,隨時有破滅的危險。
袁紹看著城牆陣地的漸漸失守,大急,對左右偏將道“我不是叫你們去傳令,讓許攸給我速速增援一萬人馬嗎?怎麼這麼久了,還沒看到人馬的影子?這許攸到底在幹什麼?”
一員偏將支吾著,半晌才說話“主公,那許攸藐視你的命令,並未答應調派一萬士卒前來,隻給了一半,至於為何到了這個時候,也沒看到人馬,卻也不可得知”
“混蛋,這許攸到底想幹嘛,居然不聽我的號令,想造反不成?或者根本就是和趙楓賊子早有勾結,裏應外合來賺我不成?”袁紹聽後,火大了,失去理智地抓狂道。
偏將們一看袁紹發火了,一個聳拉著腦袋不敢多言,生怕殃及池魚,遭受無妄之災,並無一人為許攸壯著膽子辯白上哪怕是一句。袁紹看了心裏更火了,難道這許攸真的是有所圖謀不成?這一刻袁紹隱匿在心底的猜忌之心又跳出來作崇了,不過,想想平日裏,許攸對自己的忠心耿耿,倒也下不了決斷,隻是心裏係上了一個疙瘩。
將目光轉向城牆,袁紹發現在自己愣神的一會兒功夫,又有更多的趙家軍將士上到了城牆,不斷地擴大著立足點的麵積,各立足點之間都快有連接成一片的趨勢了。袁紹明白,若真讓趙家軍的立足點連接成片,以趙家軍的戰力,怕是這城是守不下去了。
袁紹的梟雄氣質這一刻,被逼急了又冒出來了。揮動著寶劍,對著靠後的幾個士卒就是一陣猛砍,待砍翻幾人後,握著帶血的寶劍,大吼道“眾將士聽令,隨我英勇殺敵,前進者有賞,但凡止步不前或後退者殺!”
督戰隊在袁紹的號令下,對著靠後的士卒又是一通猛砍,大聲呼喚道“快給我衝,誰他媽的敢後退,我就砍了他”在砍殺數百人後,卻依然止不住潰勢。袁紹見此狀況,發狂地粗著脖子,對著督戰隊吼道”繼續給我殺,直殺到他們給我前去為止,他們要是敢不給我上前抵抗,你們就把他們的頭顱都給我砍下來”
直到袁紹兵卒在自己的督戰隊的屠刀下,掉下了千多顆人頭後,才勉強維持住了戰線。後退即死的情況下,一個個倒也是激發出了作為男兒的血性,赤紅著眼睛就朝趙家軍將士撲去,倒也令趙家軍的將士有些措手不及和不適應,進攻又一時陷入了僵局。
渾身浴血的陳到一看急了,自已可是在主公麵前打過包票,一定要拿下此城,取下袁紹頭顱的,怎麼可以讓進攻在此夭折呢,當即大吼一聲“趙家軍的勇士們,驕傲的雪豹,隨我衝殺,拿下袁紹的腦袋,彰顯我們的榮譽和勇武的時候到了,殺啊”說完,身先士卒,瞅著袁紹的方向就衝殺而去,帶著一片腥風雨,手下根本無一合之將。
袁紹此時也是在賭最後的籌碼,後退無路。困獸般赤紅著眼睛,想也未想,寶劍遙指陳到“親衛營,誰給我殺了此人,我賞他千金,官職連升三級”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袁紹的親衛營的士卒本就追隨袁紹多年,都是一群在戰場上見過血,殺過人,把腦袋係在褲腰上的一群亡命之徒。在聽到袁紹的豐厚獎勵後,一個個發瘋似地亂叫,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就朝陳到衝去。
跟隨在陳到身後的趙家軍將士也自然是不可坐視自己的主將有危險,迎麵而上。於是,兩股同樣精銳異常的鐵流撞擊在一起,碰撞出激情燃燒的火花。城牆內地方狹小,根本無從躲避,完全是硬碰硬地對撞,你砍我一刀,我還你一槍,這一刻拚得不但是心狠和平時的訓練程度,更是意誌的比拚,看誰先受不了,看誰先膽寒,看誰先躲避先去氣勢而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