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豐和田疇心照不宣的默氣中,這份天子的聖旨真要到達趙楓手裏的日子,那可真就遙遙無期了。左豐為人雖然勢利,但也是在最醜惡的宮廷鬥爭中混出來的,精著呢,他很明白,隻要趙楓一天未滅了袁紹,自己就有趙楓用得著的地方,而且還得把自己當大爺供著,一路上一點沒跟趙楓客氣,收刮的油水可不少,饒是趙楓有錢,但被這麼敲詐得也是恨得直咬牙,暗暗發狠,丫的,你等著,等老子滅了袁紹,老子要你連本帶利吐出來。田疇也很是無奈,不過為了大局著想,也沒辦法,隻得忍著痛大把大把的撒著銀子。
二人慢悠悠地一路上瞎轉悠的時候,可把袁紹和許攸急壞了。原來,不久前,久臥病塌的袁紹突然想起自己遠在洛陽的叔父,或許可以讓他在朝堂之上給自己幫上些許的忙,在叫來許攸商量後,許攸也覺得不錯,雖然不確定一定會起上什麼作用,但也不會起到什麼負作用,試試也好,這可能就叫所謂的病急亂投醫吧。
在派出快騎前往洛陽後,袁紹和許攸整日提著一顆心等待著消息,可能是上天了同情袁紹吧,這事辦得還真不是一般的順利,而且這時機選得簡直太好了。此時,正值朝廷各路大軍剿滅黃巾叛逆之時,除了冀州黃巾被趙楓用鐵血的手段以迅得不及耳之勢撲滅之外,也隻有京都洛陽安寧了,其餘各州那是黃巾肆虐,狼煙四起,已經嚴重危脅到了大漢的統治根基,無奈的宦黨隻得默許皇帝重用黨人和世家,讓其握重兵前去平叛了。
在袁愧給趙楓安了一大堆的罪名後,提出讓皇帝發布聖旨讓其收兵返回駐地巨鹿的時候。十常侍等人因為忌憚此時兵權大盛的世家黨人,不敢太過份的明著反對,隻得暗地裏向皇帝請旨派了個自己人左豐去,臨行走又是對左豐好一通交待,那就是皇帝交給他的差事,隻得辦砸,絕不能辦好了,怎麼著也得拖到趙楓滅了袁紹後才能把聖旨交到趙楓手中,並打包票道,一旦皇帝怪罪下來,自己也會給其撐腰的,至於好處就是這一路上能刮到多少油水可就全歸自己啦,一聽有這麼好的差事,左豐當然也是樂得屁顛屁顛地慣徹到底了啊。
隻是可憐的袁紹和許攸並不知道這些,隻是在收到袁愧的消息後,欣賞若狂,翹首以待著朝廷的消息。算算日子,這使者也該到了啊,怎麼就是沒動靜啊
就在袁紹和許攸對著洛陽方麵望眼欲穿的時候,卻意外得到了一份來自己冀州刺吏府的公文,袁紹看了完全傻了,沒想到,自已居然先一步成叛賊了!
原來就在趙楓得知洛陽皇帝的聖旨真交到自己手中所能帶來的麻煩後,心思也活了,自己手中沒有皇帝這麼大的牌,但還是有明義上的冀州刺史在自己手上拿捏著呢,沒事給袁紹添點麻煩也不錯。
趙楓一向都是一個想到就做的人,當即找來沮授,不過,這次那幫了武將就沒找來了,這隻是文人玩的活計。
“主公,不知何事如此匆忙地招來我,難道出現了什麼意外不成?”沮授見趙楓招自己來得急,還以為事情起了什麼變故呢
趙楓聽了一愣,變故?什麼變故啊,不久回過神來,莞然一笑:“公與不用擔心,一切都很順利,並無不妥,隻是我有一個想法與公與商量下而已。”
沮授聽了沒必生什麼事,才把一顆心放下,同時也好奇趙楓這麼急招自己來究竟有什麼事,說聲道:“主公,不知有什麼需要告訴我的,還請主公言明。”
“先生你想想,遠在洛陽的皇帝,他根本就沒有兵力來攻打我們,卻膽敢無故得罪於我們,他憑的是什麼啊?”趙楓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