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見那小卒子居然見了自己也不行禮,大怒地嗬斥道:“你一小卒,見了本大人為何不行禮?”
那小卒也十分幹脆地回答“我乃冀州刺史韓大人派來的使者,哪有像區區一世家豪族行禮之理?”
一句話把袁紹噎得夠嗆,還真別說,自己雖然占據四郡,帶甲十萬,可沒有得到過朝廷的承認,也未獲得過一官半職,論起官場禮節來,反而自己還需要向其行禮,當下怒氣衝衝地接過錦盒,心想,好你個韓馥,居然連帳下一小卒也不把我放在眼裏,等著瞧,總有一天我要你知道得罪我袁本初的下場。
打開錦盒之後,袁紹的臉色瞬間轉綠,而手下謀士們在看到錦盒內之物時,也是個個臉色鐵青地盯著那小卒,原來那錦盒內裝得是一件婦人用的衣裳,想想看,送給一大男人一女人用的衣服,這不是汙辱人嘛,看到婦人衣服上還有一紙條,袁紹取過一瞧,這下可就徹底抓狂了,歇斯底地大叫起來“可惡,太可惡了”隨後對著那小卒惡狠狠地道”今天我不殺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讓他洗幹淨脖子等我來砍,我一定要血洗魏郡,誅他九族。”
說完就叫人把那小卒給轟了出去,臉色鐵青地回坐到自己的主座上,一聲不吭,手下謀士自是也不敢多言,氣氛沉默地可怕。
良久,還是許攸最先忍不住,道:“主公,切不可因為區區一件婦孺衣裳而亂了自己的陣腳啊,隻要我軍度過這個冬季,就可踏平魏郡,以報今日之辱,他韓馥老東西,到時要殺要剮還不是隨主公你的便啊。”
袁紹並沒有回答,而是把紙條直接遞給了許攸,許攸接過,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也越來越往下沉,看來也是氣得不輕,隻見上麵寫道:“袁本初汝身為堂堂四世三公,名門望族之後,空帶甲十萬而不敢戰,莫非怕了我等不成,如若如此,就請汝散盡十萬軍卒,身著此女衣,親來邯鄲請罪,我便不與計較,如果你袁紹不打算這麼做的話,就請帶著你的大軍,證明你也是男人,而非婦孺。”
許攸把這紙條又傳給了郭圖,逢紀,一個個臉色都差得要命,真恨不得立刻就把那可惡的韓馥千刀萬剮才消心頭之恨,這丫的,也太欺負了人,不過,作為謀士考慮問題要從大局著想,拚命忍住心中怒意,正待再勸袁紹罷兵之時,袁紹看到眾人又有意再勸,冷聲道:“出兵之事已定,諸位不必再勸,現在你們要想的就是如何打贏這戰,僅此而已。”
眾人無奈,知道袁紹這次是被刺激得不輕,怕是不太可能改變主意了,隻得暗地裏歎息一聲,聚在一起開始布署對魏郡的戰局了。
三日後,將一切糧草器械都準備妥當之後,袁紹留下許攸領二萬人馬守護四郡,盡起八萬大軍,帶著郭圖,逢紀和大將韓莒子,眭無進,蔣奇,蔣義渠,朱靈,淳於瓊,韓猛等大將浩浩蕩蕩殺奔魏郡而去。
在和魏郡交接的安平國一小縣內,審配和辛家兄弟正在忙著將百姓,糧草械器往自己的轄內的魏郡內搬,大將潘鳳正指揮著兵卒照例地維持著百姓的遷移隊列和在城內放置引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