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國的婚禮如期舉行,也如最初的計劃一般:隆重,盛大,別開生麵。
婚禮前一晚,手機掉了。原本小夥伴們為我精心準備的單身派對也因此告終。朋友們出謀劃策,竭盡所能地幫我把影響降到最低。
壯壯給我送來了一部舊手機。習慣晚睡的蓉蓉徹夜不眠,一早便趕去營業廳為我補了手機卡。小賤賤陪同我找到了此前聯係好的化妝師。化妝師早就下了班,工作室也早就拉上了鐵閘。兩個人費盡周折,尋了好久才找回了化妝師的聯係電話。
另一邊,海格通過我的□□聯係到了喜院的工作人員和我的老同學們。他們剛上了火車,正從昆明趕來麗江。海格跟小賤賤更是主動擔起了第二天一早接火車的任務。
有得有失,丟了一部手機,可第二天的婚禮卻是格外的順利。
就像上麵說的那樣,我有一群老同學特意從雲南各地趕來麗江參加我的婚禮,論壇上的網友也甭管是認識不認識,見過沒見過也紛紛前來捧場。更有不少遊客隨著□□的隊伍免費參加了一次“麗江古城婚俗一日遊”
那一天的幸福,洋溢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洋溢在我和大國的心坎上。
跟很多故事一樣,當一個故事漸漸落下帷幕,鏡頭一黑,總會出現這麼幾個字:一年後
or 兩年後 。
婚禮過後,我和大國的生活依舊是聚少離多。細細算來,在一起的時間相比婚前要多了些,又溫馨了些,同樣也保留了適當的自由時間和空間,正好。畢竟是結了婚的女人,有些事情也收斂的許多。
壯壯、高山、丁寧、埃米,還有那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們都相繼離開了麗江。海格結了婚,新娘是一個相貌樸實性格溫良的本地女孩。阿慧跟六子繼續著王子和公主一般的幸福生活。荷花跟小步和好了,和好了又分手,分手了又和好。如果不算中間的部分,那麼,她也終於有了一段超過3個月的戀情。
最令人意外的莫過於小賤賤,那個口口聲聲說對愛情無感,對婚姻無感的老正太——居然孩子都已經半歲大了。突然覺得腦子不夠用:一年前我結婚,他還單身;十月懷胎,孩子都已經半歲大了。鬼曉得他跟他家媳婦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身邊的朋友陸陸續續地離開麗江,又或者因為工作、生活的關係陸陸續續地脫離原來的圈子。雖也有新人源源不斷地加入。可加入不過十天半個月,又總會漸漸淡出、離開、消失不見。
正如小賤賤說的那般:鐵打的麗江流水的人,對誰都別太用心。那些說厭倦了麗江、再不回麗江的人,指不定哪天又回來了,成了麗江大姨媽,每個月來一次。那些站在火車月台上,指天起誓,像灰太狼那般大吼道:“我還會回來的!”的人,或許就再也不回來了。
也有一些人,從不說回或者不回,就這麼默不作聲、不知不覺地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等我們晃過神,給人打個電話約著一道吃飯的時候,往往會被意外告知:我已經走了。
電話打得通還好,平日裏還會在網上聊上幾句。怪就怪,總有那麼些自以為事、自命不凡、自作清高的家夥竟把聯係方式都給換了。比如:蕭蕭。
原諒我連用三個貶義詞去形容蕭蕭,我可以理解他的離開,卻無法接受他的消失。我還記得他的那一句“我一直都在”,可事實呢,他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雁過無痕。
人走了,記憶卻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