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心中大喜,腳步卻毫不停留,依舊踉蹌前行。
“老匹夫聾啦?仙子叫你聽不到嗎?”背後另一道聲音罵道。
周青這才停住腳步,轉身問道:“老匹夫罵誰?”
“罵你!”說話之人白袍白靴、佩劍飾玉,正是當日綏靜城外羞辱羅誌的白師兄,大名叫做白玉樓。白玉樓言罷發覺上當,當即就想拔劍。
他身前立著一名女子,白衣帷帽,正是青蓮仙子。
青蓮仙子此時心花怒放,哪容白玉樓作梗,輕喝道:“姓白的,我敬你年長,才叫你聲師兄,莫要以為就怕了你。這位先生所吟長短句,我十分喜愛,正要請他入門作客。若失了禮數,看我與你善罷甘休?”
白玉樓頓時俊臉通紅,哼了一聲說道:“酸文假醋的哪裏好?”,言罷拂袖而去。
青蓮仙子這才福了一禮,說道:“粗鄙之人言語無狀,還望先生恕罪!”
周青抬頭看空中青蓮已收,於是問道:“你是青蓮仙子?”
“正是小女子!”
“倒是個妙人,邀我入門,可有好酒?”周青笑道。
“酒肉管夠!”
“尋常美酒可請不動我,聽說尊師天元子亦是好酒之人,想必存有絕世好酒,能否討來?”
“不難!”
“那等什麼,走吧,哈哈...哈哈!”
青蓮仙子這才引著周青進了城主府,來到大堂,見過張柏齡,而後說道:“請師兄開陣,小妹這就回去。”
“小師妹今日心血來潮,該不是就為了這位...先生吧?”張柏齡笑道。
“師兄一言即中,小妹苦修命術三載,一直半知半解,今日突閃靈光,算出有人將助我得絕世之曲。此曲若成,必將上合天道、下順蒼生,除魔破劫不在話下。到時就請師兄先聽為快!”
張柏齡受寵若驚,棄了往日半禮,躬身道:“如此多謝小師妹!”
說罷,掏出一枚玉符,神識透入,就見大堂中閃出一道水紋陣。
青蓮仙子忙領周青進入陣中,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待二人走後,張柏齡才回過神來,心說剛才隻顧開心,竟忘了一事古怪,青蓮至寶明明好端端的,小師妹為何非說不靈。就算真有問題,也輪不到自己這個外門長老指點。
雖覺事情古怪,卻不敢往深了想,天元子那個長老跟自己這個長老可不是一個概念,又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惹他徒弟不快,豈會給自己好果子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起碼小師妹會念自己的好,就算沒有破劫之曲,也能在天元子跟前美言幾句,說不定就讓自己升到內門了呢!
張柏齡心念百轉自不必說,單說周青隨青蓮仙子來到天樞門,放眼望去,心中頓生豪氣。
此時尚在天樞山腳下,就見群山連雲疊嶂,空中鶴舞鷹翔,居中一山傲然屹立,直入雲霄,真好似擎天之柱。
“好山!”周青讚道。
“這就是天樞山了,此上陣不可布、法不能施,隻能沿階上行,經曆代先賢鑿刻,至今方成十五萬階而已。”
青蓮仙子話音剛落,就聽一道聲音傳來:“蓮兒,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