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她糾結的臉,一眼就知道她想歪了,無可奈何的一笑,“不用急,我還沒窮到跟你要錢的地步!”
說的也是,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她也便放下手裏的遙控,調去調來也沒意思,隻好把整個人窩進沙發裏,順手拿了個抱枕。
不過這習慣性的動作,卻還是讓她皺了皺眉,他沒在的這些天,沒天她都會在這兒的待一會兒,甚至沒天宿醉後,都是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醒來的,想到這兒她低了低頭。
“可別告訴我都拿去投資了。”在她都快忘了這件事的時候,那邊的人忽然問了一句。
左如萱愣了一下,投資?
然後她心底咯噔一下,他是不是知道她在背後搞鬼投資案的事了?知道她借用了賀嘉煜的公司?
那他是會因為她找了賀嘉煜而不高興,還是會她那麼對陸小曼而不高興?
應該是後者吧?她自顧的想著。然後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倒也坦然的看了他,“是啊,買了幾個財富公司的理財產品,還有那麼一兩個項目投資,有沒啟動的,有即將竣工的。”
她的說不緊不慢,但是很具體也很真實,唯獨就是不提投資案的事。
安靜了會兒,看她不願提,他也不再強求,隻是這樣的掩飾,卻讓那頭的男人幾不可聞的笑了笑,隨即用輕抿一口紅酒掩飾了過去。
原本還想,她若說了,他再光明正大的送她個什麼東西,順便拉近點兒太僵的關係,看來這麼迂回的方式行不通。
左如萱見自己說完話,他卻沒出聲,反而是倚靠著牆壁的身體忽然站直,然後轉身,去了一趟客廳,把酒杯放在桌上,之後卻是去了臥室。
她有些不明的皺了皺眉,因為沒看到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又怎麼了?
自己也不自覺的歎了口氣,明明不想理他,明明已經表現的很冷淡,可是心底卻反倒一刻不停的猜測著他的心情,目光總是在背後隨著他的背影,就是忍不住。
再看到他時,他手裏拿了個東西,徑直往客廳走來。她隻好轉了目光,一副看劇看的認真的模樣。
男人卻隻勾了一下嘴角,很自然的在她身邊坐定,他盡量裝作完全沒在意她一直的冷淡,好像兩人之間並沒多大不愉快似的,否則這送禮就成了別有用心、隻是想拉近關係,那她一定是不會有好臉色的。
“看看,怎麼樣?”他說著把手裏的盒子打開來,遞到她跟前,眼裏並沒有太多期盼。
左如萱雖然不愛戴首飾,可是也一眼看出了盒子裏是一條項鏈,吊墜是一個紫色滴狀物,中間鑲嵌了翡翠,別有新意,其實她覺得挺好看的,但是無功不受祿。
於是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現喜歡出來,眼皮都沒抬一下,“我平時從來不戴這些東西。”那意思就是,她不收。
秦曜微蹙眉,雖然料到了她會這樣,也知道她平時的確全身上下不戴東西,但這麼被打臉,還是第一次,若是別人,一定是歡歡喜喜就接過去了。
要不是為了緩和氣氛,原本他也沒打算把這東西拿出來,因為土耳其合作商送他的時候,他也就隻是出於禮儀收下了,沒打算送給誰,況且,他覺得就這樣的項鏈還不足夠配她。
所以,他都這麼主動了,這女人居然還一臉清冷,他心底的確氣了一下,隻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而是自顧忍住了,閉了閉眼,一挑眉,反倒耐心起來,幹脆自己把項鏈拿了出來,直接作勢給她戴上。
她意欲掙紮,他隻低低的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略顯強勢,不容拒絕,嘴裏也低低的說著:“你可以不喜歡自己買,但我送的就必須戴。”
見她還算老實,他才側身,一腿跪在沙發上,繞過她的脖頸,騰出一手撥開她的發絲。
他這有些強勢卻又不失溫和的手法,讓她安靜下來,其實左如萱的確也有些意外,他的確從來沒給她送過東西,除了要參加什麼宴會的時候,給她準備衣服和首飾,現在這無緣無故的,不知道什麼意思。
一般人送禮物,是不是也是從哪回來才會送?
她也這才想起,這麼幾天,她依舊不知道他為什麼夜不歸宿,都去了哪。
見她安靜了,他才接著道:“這也是別人送的禮,有機會送你更好的,但好歹這也不下五位數,算我一點心意,好像還沒怎麼送過你東西!”
他說完,也已經在她旁邊坐好,轉頭看了她,卻見她微微皺著眉。
左如萱隻是在想,他忽然沒了影,忽然又出現了,是不是真的剛從什麼地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