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會兒,關穎欣的目光變了變,同是藝人,她很清楚左如萱的生活,光鮮背後是什麼,隻有她自己清楚那些苦,知道她可能和秦曜有關係,但是那種高貴的男人,誰知道女人要受什麼苦?也知道她前兩天直接暈倒在拍攝現場的事兒,也許是環境影響,看著她眉間的沉鬱,她竟然會對這個死對頭覺得心疼,好吧!今晚就浪費一次她寶貴的打工時間,陪她喝兩杯。
可能這就是惺惺相惜,雖然不是一種苦,但左如萱知道關穎欣前途不暢,一直都不好過,正好她現在也每天難受,就這麼暢飲了一夜。
好像什麼也沒談,就是偶爾喝兩杯,到最後,竟然也喝得爛醉。
“不是說你生病了嗎?別喝了。”最終是關穎欣歪歪倒倒的拿了她手裏的酒杯,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左如萱卻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一直停不下來。
曾經她和關穎欣是死對頭,那個時候秦曜多麼護著她?
可是現在呢,他在哪逍遙?反倒是這個死對頭,居然一夜喝出友情來了,還知道關心她的身體?
世界真是變得太快,果真什麼都不是永久的,她也覺得自己真明智,以前沒對關穎欣太狠。
按照慣例,酒吧的人送他們上了出租,給了車費送她們走了。
左如萱也忘了中途誰先下的車,反正醒來時,她卻在客廳的沙發上,衣服沒換,一身酒味,太陽穴狠狠的疼。
試著動了動身體,睡得麻了,轉頭看了一眼,她嚇一跳,居然開著門!急急忙忙過去看,鑰匙還插在門上。
天哪!她昨晚不知道醉成什麼樣,不鎖門,直接躺沙發上睡?
過了兩秒她卻嘲諷的笑起來,都醉成那樣了,她居然還想等門嗎?有臥室不睡,非要睡沙發?
低頭看著自己糟糕的樣子,她皺了眉,他對她不聞不問才第三天,她竟然成了這樣?
知道他若是看到她這樣,一定會嘲笑,可是一到夜晚,她依舊沒能忍住那樣的寂寥,呆不住這空蕩蕩的房子,更別想睡著。
所以,又去了酒吧,隻不過這次是她把關穎欣叫了出來。並且,這樣的夜晚,連續五天。
似乎成了習慣,反正不用擔心失眠,所以,就算請的病假用完了,最後一晚,也沒改變去酒吧的行程。
隻不過,今天的關穎欣好像喝怕了,更多的是看著她喝。幾天了,都沒問過她為什麼忽然這樣,隻是猜著要麼和照片門有關,要麼和秦曜有關。
關穎欣不可避免的喝了幾杯,看著她醉得一塌糊塗,才又托著她出門,今天不用麻煩酒吧的人了。
伸手攔了一輛的士總算可以休息會兒。
可是這次開車的時間好像比以往久,關穎欣眯起眼看了看車窗外的馬路,半醉的臉終於覺得哪裏不對勁。
“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關穎欣半醉的語氣還算清楚。
可是司機卻一言不發,她越發皺了眉,心底的恐慌一點點蔓延,腦子猛然清醒不少,轉頭看了爛醉如泥的左如萱,對著司機卻是強硬的道:“停車!再不停車我報警了!停車!”
“咯吱!”一聲刺耳的刹車聲。
關穎欣一看果然停了車,根本顧不得這周圍黑乎乎的,簡直荒郊野外,撐著半醉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車,然後繞道另一邊打開車門,意欲把左如萱拖下來。
“左如萱!醒醒!快醒醒別睡了!”她的聲音提高了不少,急的手都在發抖。
這種情況,她從來沒碰到過,作為三流歌星,她的確什麼場合、什麼人都見過,可是轉頭看司機叼著煙踩著痞子步伐靠近,她就慌了,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劫財還是劫色。
“啊!”她正想著,就被那個男人一把扯在了一邊。
關穎欣這才看到這個司機頂多也就二十多,典型的地痞流氓,好像連脖子上都是惡心的刺青。
“好心的警告你,有多遠滾多遠,這事跟你沒關。”那流氓低頭低低的對著她說了一句。
關穎欣傻了一下,什麼意思?左如萱的仇家?就她那樣天天隻知道工作的人上哪惹這樣的仇家去?
眼看著那人朝左如萱走去,而那頭的左如萱居然還渾然不知危險,軟軟的半趴在車子邊上。
關穎欣來不及想太多,也早忘了什麼死對頭,就現在這情況,左如萱要是出了事,她是目擊者,也好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