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之初,就算在滬海那樣的國際大都市,一百萬也不是個小數目,何況雲榆這個江南省的三線小縣城呢,秦大光這話的確有幾分不經大腦思考之意。
縣委書記陳光明很是不滿的掃了秦大光一眼,心裏暗想道:“你到底是來平事的,還是來鬧事的。就算真出一百萬,那也是滬汽集團的事,並不用淩誌遠從腰包裏掏。滬汽是世界五百強企業,這點錢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誌遠縣長說的不錯,賠償是一定的,不過也得有個限度。”陳光明沉聲說道,“縣長,你同情死者可以理解,但老話說得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說對吧?”
秦大光巴不得借助這事將淩誌遠往死裏整呢,但陳光明的麵子卻不得不給,一臉陰沉的說了個對字,聲音很小,幾不可聞。
陳光明對於秦大光打的什麼主意,心裏再清楚不過了,之所以一定要問到他答應為止,便有幾分借機敲打之意。
看著秦大光一臉陰沉的表情,陳光明沉聲說道:“兩位,這事無論對於滬汽集團,還是縣裏來說,都是一次不小的打擊,我們必須同心協力、全力以赴將這事處理好,千萬不可有什麼其他想法。”
陳光明這話敲打之意更為明顯了,秦大光心裏雖很是不快,但卻不敢說半個不字。
“誌遠縣長,事發之後,你的處置和安排非常到位,縣委對此很滿意。”陳光明沉聲說道,“現在的焦點是兩個問題,第一,死者的賠償以及家屬的安撫工作;第二,重傷員的救治工作。這兩項工作不但要齊頭並進的開展,還要及時和滬汽集團方麵聯係,有了他們的支持,事情便好辦了。”
縣委書記陳光明平時雖然也玩弄一些權術,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在這件事情上,他所站的角度和淩誌遠是一致的,因此,他提出的想法是非常切合實際的。
“好的,書記,等戴總過來之後,我便和他進行交流,有什麼問題的話,再向你彙報!”淩誌遠沉聲說道。
由於縣長秦大光不安好心,淩誌遠並未給其麵子,直接說向書記彙報,壓根沒提縣長二字。
陳光明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縣長,你還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散了吧,誌遠縣長手頭的事比較多,我們就別再耽擱他了!”
淩誌遠的輕視之意,秦大光心裏一清二楚,雖有幾分鬱悶,但他確實沒什麼說的,輕搖了兩下頭,表示沒有。
“行,誌遠縣長,那就這麼著吧,有什麼情況多溝通。”陳光明沉聲說道。
“好的,書記!”淩誌遠應聲答道,隨即便站起身來和陳、秦兩人握了握手,隨即便出門而去了。
秦大光眼看著淩誌遠的匆忙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怨毒之意,暗想道:“姓淩的,你等著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