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口中說著“抱歉”一詞,但淩誌遠的言語之間非但沒有絲毫抱歉之感,反倒暗藏奚落之意。在這之前,兩隻遠向縣長作了彙報,由於吳守謙是副縣長,自不知情了,其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吳守謙本想給淩誌遠來個下馬威的,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鳥他,反倒暗坑了他一把,心中鬱悶的不行。
賈德亮見此狀況後,悄悄向他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請淩誌遠入座。
吳守謙如果能震懾住淩誌遠,賈德亮絕不會這麼快讓兒子去招呼對方。既然震懾不住,便沒必要再讓吳縣長在這兒丟人顯眼了。
見到老爺子的眼色之後,賈忠堂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邀請淩誌遠入座。
吳良鳴今年三十五歲,臉色白淨無須,梳著大背頭,戴著一副黑邊框的眼鏡,看上去很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勢。他雖不止一次聽說淩誌遠的大名,但見到人卻還是首次,將淩誌遠和吳守謙之間的對話聽在耳中,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
由於賈家父子的緣故,吳良鳴本就不待見淩誌遠,見其竟然當中向常務副縣長吳守謙叫板,這是典型的不尊重領導。看到這一幕後,吳主任心中很是不爽。
坐定之後,淩誌遠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衝著吳良鳴說道:“吳主任,我先敬您一杯,歡迎光臨三河!”
“淩書記客氣了,請!”吳良鳴不動聲色的說道。
盡管對淩誌遠的表現很不感冒,但吳良鳴並不是莽撞之人,臉上並未表露出任何異常之色來。
淩誌遠端起酒杯和吳良鳴輕碰了一下,見其並無其身之意,於是也坐下身子輕抿了一口杯中酒。
吳良鳴將淩誌遠的表現看在眼中,再也按捺不住了,沉聲說道:“淩書記這杯酒敬的很有誠意呀!”
正話反說,嘲諷的意味十足。
“吳主任,我這是主隨客便!”淩誌遠說話的同時,伸手指了一下吳良鳴的酒杯。
吳良鳴之前端起酒杯之後,隻是微微濕了濕唇,淩誌遠雖隻是輕抿了一小口,但比他還是要多一點的。見到吳良鳴發飆之後,淩誌遠毫不猶豫的出言頂了回來。
聽到淩誌遠的話後,吳良鳴的臉色異常陰沉,胸口劇烈起伏著,心中很是生氣。
盡管有一縣之長龔一祥在場,但吳良鳴始終是酒桌上的主角。喝到現在為止,他除了和賈德亮、龔一祥各幹了一杯酒以外,和其他人喝酒時都隻是微微濕了濕唇,沒想到淩誌遠竟然半點麵子也不給他留,這讓其如何能不憤怒呢?
賈德亮雖巴不得見到得意門生收拾淩誌遠呢,但由於姓淩的剛過來的,他的目的還沒達到呢,絕不能讓兩人這會撕破臉!
意識到這點之後,賈德亮當即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衝著淩誌遠說道:“淩書記,老朽敬你一杯,感謝您能抽空參加今天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