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鳴,省委辦公廳副主任,杜誌禮隻知他是賈德亮的學生,卻不知兩人之間的師生情非同尋常。當年,吳良鳴由於家庭非常困難,老子、娘已讓他輟學回家幹活了。賈德亮親自去吳家做其父母工作,這才讓吳良鳴重新回到了課堂。
吳良鳴考上大學之時,賈德亮已到雙橋來安家落戶了,他徒步跑到雙橋第一時間將這一消息告訴恩人。
大學畢業之後,吳良鳴分配到了浙東省委辦公廳,經過多年的打拚,於兩年多之前,升任副主任。
馬昭升伸手輕彈了一下煙灰,嘴角露出幾分隱晦的笑意,沉聲說道:“我認識老爺子這麼多年,從未見他向誰低過頭,你偏偏不識好歹,這可就怨不得人家了。”
在賈德亮提出以罰款來了結這事之時,馬昭升的心裏充滿了震驚與失望,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淩誌遠竟然不同意,這讓他有種喜出望外之感。
就在馬昭升自得其樂之時,放在抽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拉開抽屜,見到賈忠堂的號碼後,連忙伸手摁下了接聽鍵。
“喂,忠堂,老爺子怎麼樣,沒什麼事吧?”馬昭升虛情假意的反問道。
賈德亮雖年過六旬,但身體非常壯實,和淩誌遠吵了那兩句之後,絕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馬昭升這個問話看似是對老書記的關心,實則卻有幾分煽風點火之意。
賈忠堂得知淩誌遠半點麵子也沒給老爺子留,心裏本就惱火,聽到馬昭升的問話之後,當即便怒聲說道:“昭升,姓淩的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真以為我們賈家是任人宰割的魚腩?老爺子親自登門和他談這事,他既然一點麵子也不給,這也太他媽的目中無人了吧?”
從賈忠堂的角度來說,老爺子無異於是賈家的定海神針,他親自出馬不說,而且答應繳納罰款,姓淩的居然還不同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聽到賈忠堂的憤怒之語後,馬昭升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不過言語之間卻絲毫也沒表露出來。
“忠堂老弟,你不知道老哥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麼日子,這小子如茅坑裏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誰知道他想要幹什麼!”馬昭升故作委屈的說道。
“哪個瞎了眼的把他弄到雙橋來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賈忠堂在電話那頭怒聲罵道。
馬昭升見此狀況後,開口說道:“老弟,現在怎麼辦,老爺子不會就此罷手吧,那可不是老人家的性格!”
盡管認定馬家父子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但馬昭升還是不忘在火上澆點油。
“你知道老爺子的性格,吃了這麼大的癟,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一回到家,便給那位打過電話了!”賈忠堂雖將聲音壓的很低,但還是難掩臉上的得意之色。
“哦,看來老爺子是想動真格的了,這下夠某人好好喝一壺的了!”馬昭升幸災樂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