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白科長下去開完房上來之後,包部長已經睡著了。”淩誌遠開口說道,“為避免麻煩,我便和他調換了一下房間,白科長,對吧?”
“是,包部長當時醉的人事不省,我們倆實在弄不動他了。”白曉林出聲說道。
張鬆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已察覺的笑意,沉聲說道:“淩書記,打擾了,您早點休息,再見!”
送走丁錦文、張鬆和白曉林之後,淩誌遠睡意全無,他走到窗戶前點上一支煙,抬眼看向了蒼茫的夜色。
夜深人靜。
三河畢竟隻是一個縣城,和南州相比,還是有不小差距的,此時,除了昏暗的街燈以外,四周一片漆黑。
淩誌遠的酒此時已完全醒了,頭腦非常清醒,反應比以往更為敏銳。
包漢平的事太過反常,丁錦文甚至懷疑是他設的局,張鬆臨走之前的話提醒了淩誌遠。1606本是他的房間,由於包漢平醉的人事不省了,他和白曉林都筋疲力竭,這才與之調換了房間。如果他沒有和包漢平調換房間,在1606房間裏的便應該是他,那麼這會被帶到治安大隊去的人便是他了!
想到這兒後,淩誌遠隻覺得後脊梁上冷汗直冒,如果初到三河便搞出這樣的事情來,就算他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就算能保住現有職務,隻怕工作也很難開展,不出意外的話,最終將會灰溜溜的走人。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斷人官路,則更是如此。
淩誌遠雖不知道誰是布局之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事絕對和包漢平有關係,他現在隻怕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
想到這兒後,淩誌遠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把這事搞清楚,否則,別說在三河幹出一番政績,就算想要立住足都難於上青天。
老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淩誌遠在明處,總有這麼一個人在暗處盯住他,這還不把人給折騰死。
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之後,淩誌遠再次走到門口,確認門的內鎖鎖上之後,直接上床睡覺了。三河的形勢如此複雜,必須保持充沛的體力,否則,根本沒法與那些躲在暗處的小人較量。
就在淩誌遠重新進入夢鄉之後,三河縣委組織副部長包漢平終於從治安大隊裏走了出來,此時的他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有氣無力。
另一副部長黃學明開口說道:“包部長,事情既已發生了,回去以後好好睡一覺,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包漢平聽到黃學明的安慰之語後,心中更為鬱悶,他本想挖坑給別人跳,誰知卻將自己給陷了進去,有種鬱悶的要撞牆的感覺,還沒法向他人言說。
“學明部長,昨晚我吐成什麼樣子,你也看見了,就算想幹那事,也有心無力,這絕對是有人陷害我!”包漢平衝著黃學明義正言辭的說道。
賊喊捉賊,說的便是包漢平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