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沉浮多年的宋維明心裏非常清楚,這事絕不可能是巧合了,擺明了是有人在陰他。至於這人是誰,他閉著眼睛也能想得出來,除了馬元鬆,絕無他人。
張昭鈞的落馬使得馬元鬆怒火中燒,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進行報複,隻是宋維明怎麼也想不到姓馬會如此狠辣,直接向他本人下手了。
想到這兒後,宋維明當即便是一聲長歎,他到南州一年有餘,雖說這當中也遇到了一些阻力,但總體還是比較順利的,不知不覺之間,他便有點飄飄然起來了,否則,他絕不會給馬元鬆可乘之機的。
宋維明心裏很清楚,此時自怨自艾,已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必須找馬元鬆和解,千萬不能再繼續鬧下去,否則,將極有可能兩敗俱傷。他急不可耐的將何匡賢和姚春安找過來,便是想有針對性的商量一下應對之策的。
從省城回來之前,宋維明第一時間去了省長家裏,在承認錯誤的同時,也不忘點出有人在背後搞事的這一現實。
宋維明能順利從省城空降南州任市委書記,省長功不可沒,現在出了事,他必須要過去承認錯誤,而且態度一定要誠懇。
省長將宋維明狠狠批評了一頓,並要求他近段時間必須做好兩件事,第一,盡快消除這件事情的影響;第二,搞好班子的團結,不得再搞出類似的事情來。
宋維明臨出門之前,省長一臉陰沉的說道:“維明,你去南州任書記,我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你可得給我爭點氣呀!”
南州市委書記出缺之後,競爭的很是激烈,如果不是省長力挺,這事根本落不到宋維明的身上,他對此心知肚明。
想到這兒後,宋維明苦逼至極,心裏暗想道,姓馬的真是狠呀,算了,先過了眼前這道坎再說吧!
就在宋維明冥思苦想應對之策時,淩誌遠已開車接到了秘書長何匡賢。
上車之後,何匡賢當即便衝著淩誌遠發問道:“誌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搞成這樣的?”
淩誌遠聽到問話之後,不敢怠慢,連忙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盡管昨晚淩誌遠便向何匡賢彙報過這事了,但由於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這會當麵向其做了詳細的講述。
何匡賢聽後,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開口說道:“這是有人針對他設的局呀,否則,怎麼可能出現如此巧合的事情呢?”
“舅舅,我也是這麼想的,另外,宋書記可能也是這麼想的。”淩誌遠開口說道。
“你剛才說,他讓我和姚書記一起過去?”何匡賢蹙著眉頭發問道。
淩誌遠輕點了一下頭,答道:“是的!”
“這事你和緈瑜她爸說了嗎?”何匡賢再次發問道。
“昨晚太晚了,今天一早他便外出公幹了,我沒說。”淩誌遠低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