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聽到方濤的話後,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之情,心裏暗想道,你被攆到安全保衛科去了,這智商也跟著下來了?淩誌遠雖是秘書一科的科長,但宦標可是市委辦的副主任,兩人之間誰的官大,不會不知道吧?何況,你現在已不是秘書一科的人了,再怎麼巴結也沒用了。
淩誌遠的見識要遠強於吳銘,他起先也有點看不明白方濤的用意,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宦標固然是市委辦副主任得,現在方濤已是安排保衛科的副科長了,放眼整個市委辦,似乎沒有比他更慘的副科了。既然如此,那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方濤從秘書一科掃地出門,始作俑者固然是吳銘和市委副書記孟廣來,但宦標作為市委辦的實際管事人便一點責任沒有,這分明是不和道理的。
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之後,淩誌遠也不再提點方濤了,伸手端起身前的酒杯和其輕碰了一下,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吳銘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之後,心裏暗想道,姓方的你這傻逼,你敬姓淩的酒容易,再回過頭來敬宦主任,看他怎麼收拾你!
吳銘的想法很有道理,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宦標不但是正處級,更是市委辦的實際負責人。方濤先敬淩誌遠酒,後敬宦標,擺明了是沒把宦主任放在眼裏,在此情況下,宦標焉能饒了他。
方濤敬完淩誌遠的酒之後,並未坐下,而是伸手拿過酒瓶給自己杯中斟滿酒,然後恭敬的衝著宦標說道:“宦主任,感謝您一直以來的關照,這杯酒我敬你,我幹了,你隨意!”
看著方濤一臉恭敬的表現,吳銘幸災樂禍的想道:“你有錯在先,現在想要彌補,不管態度怎麼誠懇,都不會有用的。”
就在吳銘打定主意想要看場好戲之際,宦標伸手端起酒杯站起身來,開口說道:“方科長這話太見外了,工作崗位雖然不同,但隻要好好幹,一定會有所收獲的,來,幹杯!”
話音剛落,宦標便抬手將酒杯和方濤輕碰了一下,然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宦標在方濤的事情上是懷有歉意的,為了將王佳穎弄進秘書一科來,孟廣來提出將其掃地出門之後,他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別人不清楚,宦標對此卻是心知肚明,這會在麵對方濤敬酒之時,他不但沒有發飆,反倒主動將其一飲而盡,可謂給足了對方麵子。
看到這一幕之後,吳銘的頭腦有點不夠用了,他算定宦標一定會借此發飆了,誰知他卻主動與方濤幹杯,讓他頗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一番思索之後,吳銘仍覺得毫無頭緒,索性也不去思考了,伸手端起酒杯喝起酒來。
淩誌遠將宦標的表現看在眼裏,再聯係他和王佳穎之間的關係,便大體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心裏暗想道,你和這女人搞在一起,十有八九會出事,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