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見到這兩個中年人時,嚴翔的心裏便產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會聽宋維明說其中一人竟是省紀委紀檢監察四處的處長,隻覺得頭腦嗡的一下,差點立足不穩的,直接栽倒下去。嚴翔定了定心神,強打起精神,衝著朱慶明說道:“朱處長,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看著強作鎮定的嚴翔,朱慶國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冷聲說道:“宋市長,根據省委和省紀委領導的指示,現對你進行兩規,希望你能認清形勢,積極交代問題,將相關情況交代清楚。”
怕什麼來什麼!
聽到這話後,嚴翔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晃,用力咽了一口吐沫,吃力的說道:“朱處長,你們搞錯了吧?我沒什麼事要交代的,我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本本分分的做人,這點市長可以幫我作證,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嚴翔說到這兒時,抬眼看向了是長馬元鬆,臉上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此時,馬市長對於嚴翔來說,便是救命稻草,他隻能指望其出手相救了。
看著嚴翔一臉苦逼的表情之後,馬元鬆開口說道:“嚴市長,朱處長他們一大早便從省城趕到南州來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絕不會這麼做的,你還是不要有什麼僥幸心理了,盡快將自身的問題談清楚,爭取寬大處理。”
事情到這地步,誰也沒有辦法了。馬元鬆雖不願看到嚴翔被拿下,但此時也隻能捏鼻子喝水了。
聽到馬元鬆的話之後,嚴翔的最後一點希望破滅了。他悄悄轉頭向著身後掃了一眼,剛看見淩誌遠站在門口如臨大敵一般,當即便打消了奪門而出的念頭,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朱慶明上前一步,衝著嚴翔說道:“嚴市長,請吧!”隨即衝著市委書記宋維明和市長馬元鬆輕點了一下頭,便和那名工作人員一左一右押著嚴翔走人了。
淩誌遠見此狀況之後,轉過身來,將門打開,幫著朱處長在前麵引路,絕不給嚴翔任何可乘之機。
寬大的辦公室裏轉眼之間便隻剩下南州的一二把手,馬元鬆用眼睛的餘光掃了宋維明一眼,沉聲說道:“書記,嚴翔的事你很是費了一番心思,令我馬某人敬佩不已。”
嚴翔是馬元鬆的鐵杆,就這麼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了,他心裏自是不痛快,這會,當著宋維明的麵將心中的不滿發泄了出來。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宋維明一臉淡定的說道,“姓嚴的幹過一些什麼,我想市長一定不甚清楚,否則,你也絕容不下他的。”
馬元鬆聽到這話,並未示弱,而是針鋒相對的說道:“無論嚴翔幹過什麼,他都是南州副市長兼公安局長,我這個一市之長總該有知情權吧?”
說完這話後,馬元鬆便不再搭理宋維明了,抬腳便向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