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許國平隻說是縣裏的領導過來了,包振龍誤以為是縣政府的科員到飯點過來蹭飯的,沒想到竟是縣長親自過來了,心中慌亂到了極點。
縣裏的領導和縣領導,兩字之差,其中的區別大了去了。
“縣長,您聽我解釋,我剛才隻是那……那什麼……”包振龍隻覺得一腦袋的漿糊,支吾著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行了,我不想和你廢話,帶我去見徐增明!”淩誌遠一臉陰沉的說道。
一直以來,淩誌遠都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但對付包振龍這類不開眼的家夥必須高調。
“縣……縣長,鄉長不……,哦,不,我也不知他在哪兒!”包振龍支吾著說道。
許國平之前打電話時,包振龍信誓旦旦的說徐增明在倚萍酒家辦事呢,這會又說他不在這兒,這當中一定有貓膩。
“常樂,你和許書記一起去把這個包間裏的人都請出來,把他們的姓名、職務都登記下來。”淩誌遠一臉冷漠的說道。
縣委書記張大山在祁山縣一手遮天,龍穀和雲塘兩個鄉鎮是他手中的兩張王牌。淩誌遠上任後前兩把火便準備在這兩個鄉鎮燒,因此,出手毫不留情麵。
“胡秘書請!”許國平衝著胡常樂做了個請的手勢。
盡管許國平表現低調,但胡常樂並未不知輕重,堅決讓許書記走在前麵,他在後麵跟著。
許國平和胡常樂走進包間之後,淩誌遠兩眼直視著包振龍,冷聲說道:“我給你一分鍾思考,徐鄉長到底在哪兒。如果不說的話,三天之內卷鋪走人,我保證,誰都保你不了你!”
包振龍隻是個小小的鄉黨政辦主任,淩誌遠作為一縣之長,若是鐵了心的想要將其開掉的話,誰也保不住他。
瘦小精悍的包振龍不是傻子,略作思索之後,便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縣……縣長,徐鄉長就在這兒,正在樓上談……談事呢!”包振龍結結巴巴的說道。
淩誌遠追問道:“和誰談事?”
包振龍見此狀況後,結巴的更厲害了:“我……也不……不知道,可能是和老……老板娘!”
堂堂一鄉之長,竟和小飯店的老板娘在樓上的房間裏談事情,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之前,淩誌遠便感覺到不對勁,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三分鍾之後,包間裏走出來六個人,個個如喪家之犬一般,滿臉慌亂之色。
淩誌遠陰冷的目光在六人臉上一一掃過,隨即衝著包振龍說道:“走,帶我上去!”
包振龍心中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但淩縣長的態度非常強硬,若是不聽話,極有可能就此開了他,可就徹底玩完了。
許國平知道一鄉之長徐增明和小飯店老板娘宋倚萍之間的韻事,見到這一幕後,心中暗暗得意,嘴角露出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在淩誌遠的逼迫之下,包振龍隻得抬腳上樓而去,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