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程和張一翔兩人幹出這等駭然聽聞的事情來,竟然什麼事沒有,淩誌遠無法想象這事是怎麼發生的。錢家望和張大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混賬到了極點。
陳炳良將淩誌遠的表現看在眼裏,沉聲說道:“誌遠縣長,實不相瞞,我剛得知這事之後,表現和你一樣,可謂義憤填膺,於是便讓公安部門著手調查這事了。”
“那後來怎麼……”淩誌遠欲言又止。
這事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當時如果認真調查的話,就算錢家望和張大山想要從中搞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拿這次錢程惹出來的事,就算錢家望仍是漣州市委副書記,淩誌遠也絕不會妥協。錢家望要想將兒子撈出去,在他這兒絕對行不通。
陳炳良聽到淩誌遠的問話後,臉上露出了幾分鬱悶之色,沉聲說道:“淩縣長有所不知,當時,黃市長初來乍到,錢書記在市裏的話語權是非常大的。張大山得知我讓吳正良查這事之後,當天晚上便親自找我商談這事。”
這事關係到錢程和張一翔兩人,張大山自不可能袖手旁觀,得知消息之後,有所回應再正常不過了。
“我當時的態度非常明確,必須依法辦事!”陳炳良一臉嚴肅的說道,“張大山見做不通我的工作,便請錢家望出馬了!”
“錢家望親自和你談了這事?”淩誌遠壓低聲音問道。
陳炳良輕點了一下頭,接著說道:“錢家望的意思和張一山相同,想要將這事壓下來,我當然不同意了。”
“隨後他們怎麼辦的?”淩誌遠出聲問道。
這事兩年前的事,陳炳良是半年前才調到漣州市氣象局的,其間還有一年半時間呢,淩誌遠想不明白錢、張兩人是如何操作這事的。
陳炳良明白淩誌遠的意思,當即便開口說道:“吳正良采用拖字訣,想方設法的找理由推脫,前後拖了將近三個月。就在我和市公安局聯係,想要請他們出麵處理這事之後,突然之間,我被安排去省委黨校學習了,這一學習就又是三個月。”
說到這兒,陳炳良一聲長歎,道:“等我從黨校學習回來之後,他們已將所有的證據都全部銷毀掉了,李雪瑩一家人也搬走了,我就算想查也無處下手了。”
淩誌遠聽說陳炳良被安排到省委黨委學習之後,便知道後麵的事了。錢家望和張大山不愧是老江湖,做事滴水不漏,一點機會也沒給陳炳良留。
“就在我以為這事就此過去之時,過了一段時間,市氣象局的老局長退二線了,市委組織部一紙調令,我便到這兒來任職了。”
陳炳良說到這兒時,心中鬱悶的不行,當即便端起酒杯,衝著淩誌遠說道:“來,淩縣長,我敬你一杯,希望你能將這事徹底查清楚,給那女孩一個交代,也給我一個交代!”
“沒問題,陳局長,請相信我!”淩誌遠擲地有聲的說道,“來,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