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稍安勿躁,今天下午的常委會主要討論采如何處理石廠和鋼管廠的問題。為此,我可花費了不少氣力,屆時,你可一定要充分表明自己的觀點。”張大山一臉正色的道,“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張大山的態度非常明確,機會我給你了,至於能不能把握住,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
雖說商討如何處理采石廠和鋼管廠的事是淩誌遠主動提出的,但呂長河並不知情,因此,張大山怎麼說都沒問題。
聽到張大山的話後,呂長河沉聲說道:“書記,您盡管放心,這事我來打頭陣,必須讓姓淩的給出個明確的說法,否則,這事便沒完。”
呂長河不是傻子,在明確表明態度的同時,不忘用打頭陣這樣的字眼點一點張大山,示意他別想作壁上觀,該出手時得出手。
鋼管廠和呂長河密切相關,但采石廠可是張家的產業。這兩家企業都被淩誌遠以安全生產為由責令停產了。這事沒理由讓呂長河一個人去應對,張大山必須同時出手。
呂長河的話說的如此直白,張大山自沒法再裝聾作啞,當即便一臉陰沉冷笑說道:“長河老弟,你我之間是老朋友,現在我和姓淩的之間勢同水火,你覺得我會作壁上觀嗎?嗬嗬!”
“書記,鼓不敲不響,話不說不明,有些事我覺得還是說白了好,您認為呢?”呂長河出聲反問道。
張大山不動聲色的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長河,你說的沒錯,窮兄弟之間,還得明算賬,何況的你我隻是朋友呢!我讚成你這種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做法,很好!”
“行,書記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便期待著在下午的常委會上能一舉將姓淩的擊垮,將采石廠和鋼管廠的決定權拿在手裏。”呂長河信誓旦旦的說道。
由於鋼管廠的緣故,呂長河在石材管理公司裏並無股份。如今,鋼管廠無法生產,便意味著呂書記沒有額外收入,他怎麼能不著急呢?
商定之後,呂長河便未在張大山的辦公室多待,而是直接告辭走人了。
與此同時,常委副縣長孟剛正在淩誌遠的辦公室裏向其詢問下午常委會商討的議題。
“縣長,張和呂巴不得將采石廠和鋼管廠的事拿到常委會上去討論呢,您這不是正中他們下懷嗎?”孟剛一臉不解的問道。
淩誌遠聽後,出聲說道:“剛子,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采石廠和鋼管廠都是縣裏的重點企業,長期讓其停產,他們如果以阻礙縣裏的經濟建設為名的去找上級領導告狀的話,我將會極為變動。”
略作停頓之後,淩誌遠繼續說道:“如果這事經過縣委常委會確定下來,他們便沒法去告了,我便可高枕無憂了!”
“縣長,你這一想法雖然不錯,但張、呂兩人又怎麼會讓您達成這一目標呢,他們可不是傻子。”孟剛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