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遠聽完黃同海的話後,眉頭緊蹙,認真思索一番之後,壓低聲音說道:“同海書記,我覺得對於徐增明的問題要劃分出明確的時間段,我們隻查他任雲塘鄉長的問題,至於前麵的陳年往事,暫時不予追究。”
聽到淩誌遠的話後,黃同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縣長,實不相瞞,我也是這個想法,將重點放在徐增明升任正科級幹部之後,至於其他事,暫且放一放,至少目前不用去管他。”
黃同海這話頗有幾分試探之意,說話之時,兩眼直視著淩誌遠,滿臉關切之意。
淩誌遠聽出了紀委書記黃同海的話外之音,當即沉聲說道:“黃書記,對待腐敗,我和你所持的意見一致,否則,在徐增明的事情上,我便不會較真了,不過由於我初來乍到,有些事急不得,隻能徐徐圖之。”
張大山在祁山縣一家獨大,搞出了不少事,市裏的不少領導對他都有看法,因此,紛紛插手祁山之事。
從黃同海的話語中,淩誌遠不難看出,他到祁山來任紀委書記,一定帶有市紀委的指令。他敏銳的感覺到自己的到來對他有利,這才出言試探的。
聽到淩誌遠的話後,黃同海露出了幾分會心的笑意,開口說道:“縣長,有你這話,我心裏便安定了,一會一定好好敬你兩杯!”
“黃書記客氣了,該我敬你才對!”淩誌遠麵帶微笑道。
在這之前,淩誌遠便認定祁山官場絕不會是鐵板一塊,他這才在常委會上強勢發飆的,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他的觀點是正確的。
如果在常委會上,淩誌遠不主動發飆的話,黃同海絕不會和他“推心置腹”。
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官場中人,一個個都是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他們絕不會為了支持別人,將自身置於險境。
淩誌遠和黃同海相談甚歡,就在這時,秘書胡常樂突然跑進來說道:“縣長出事了,倪健和黃書記的司機與三個年輕人打起來了。”
聽到這話後,淩誌遠和黃同海俱是一愣,心中很是好奇。
作為領導的司機,都是沉穩之人,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動手呢?
“怎麼回事?”淩誌遠沉聲問道。
“那人喝多了,倒車時剮蹭到了黃書記的車,王遠便與之理論。”胡常樂出聲說道,“對方車裏下來三個人不問青紅皂白便動手,倪健見狀當即便衝上去,於是五人便打了起來。”
今天這頓飯屬於私人宴請,為不引人注目,淩誌遠和黃同海都未開公務車過來,而是換了一輛其他車。
“結果呢?”淩誌遠問道。
“王遠和倪健將那三人揍趴下了,他們好像叫人去了!”胡常樂急聲說道。
這事如果到此為止的話,胡常樂壓根不會驚動老板,但對方揚言叫人去了。為避免失態擴大,他才過來彙報的。
就在這時,黃同海的秘書陸亮也推門進來了,彙報道:“書記,王遠他們打的那三人中有一個好像是張一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