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看後,心內焦急,臉上不能卻露出半分,心道:若萬裏縱橫殺心起,關若籬會不會又是一個葉清溪?
木樨見萬裏縱橫棒著這份折奏,沉默不語,隻緊盯細觀。
木樨便走到小廚房,把熬好的銀耳蓮子羹盛了一碗,捧在手上,遞給了萬裏縱橫道:“皇上,寒夜漫漫,夜色已深,您身子要緊,奴婢為您熬了碗銀耳蓮子羹,您喝下清清火,暖暖身子。”
萬裏縱橫一聽,放下手中禦筆,開顏道:“樨兒表現讓朕心悅,好,就這樣下去,朕自會改掉主張。”
“改掉主張?”
木樨頭腦想著:“改掉何主張?是把樨兒立為中宮之主還是替溪哥哥平冤昭雪?此人說話真是深不可測,估且謝他再說。”
“賤婢謝過皇上。”木樨緩緩下蹲,向萬裏縱橫福了福。然後接過萬裏縱橫手上空杯,拿到小廚房。
一會兒,再過來為萬裏縱橫磨墨時,果然萬裏縱橫麵前不見了彈劾若籬的折子,是留中不發還是已經寫上朱批?那朱批又寫的是何內容?
木樨不敢向下想,隻得寬慰自己道:“不會的,大歡萬事初定,萬裏縱橫絕不是那草菅人命的陸景啟。”
這時,木樨見萬裏縱橫哈著雙手,忙捧上手爐,道:“皇上,您歇會吧!已過二更,夜心寒氣逼人,賤婢已為您備上手爐,請皇上暖暖手。”
萬裏縱橫接過木樨送上來的手爐,把木樨涼手也放在手爐上,拍著木樨手道:“你是真心對朕好,還是假意為了達到目呢?”
木樨莞爾一笑道:“皇上自幼就聰慧過人,三十六計,計計活用,那庸才陸景啟哪是皇上您的對手?作為帝王,陸景啟沒有熟讀那三十六計,被人離間,一時衝動,斬了葉清溪,卻把他的大康弄沒了。木樨隻是深宮女子,心思簡單,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象皇上您《孫子兵法》用得如此巧妙,難道還解不開樨兒那點單純心思的結?”
萬裏縱橫聽後,一時失笑道:“朕在戰場用的謀略,都比不得在你身上用的心思多。好啦!既然有約在身,咱們尊守便是。”
說著萬裏縱橫命令木樨抱著手爐,自己又拿過一本奏折翻看。
木樨看萬裏縱橫手上的奏折,落款竟然是白鎖,仿佛找到了源頭,“對上啦,這就對上啦!自己一直懷疑是他從中作鬼,可一旦猜測成真,竟仍不住傷感,果然是他把傳國玉璽偷龍轉鳳,也隻有他有這個本事,若不然為何短短時日,竟在大歡做了三品大員?”
木樨在心內咬牙道:“白鎖,別怪木樨心狠,木樨必會讓你死於我手。”
一遝折奏看後,萬裏縱橫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擁過木樨,在木樨耳邊低聲問,“樨兒可累?朕每次都得把這些折奏閱完方才上chuang睡覺,樨兒可急?”
木樨甜甜一笑道:“皇上不叫累,樨兒也不累,樨兒願意陪皇上解決萬民急事。”
萬裏縱橫一見木樨臉上笑容,一時失神,抱起木樨,穿過屏風,向寢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