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木樨從人群中擠了過來,走到皇上麵前低頭斂目道:“奴婢給皇上請安。”
陸景啟一躍而起,抓過木樨手腕,仔細辨認,激動地道:“零兒,你沒死?哈哈,上天還是垂憐朕的,臨死之前竟然還見到我的零兒,零兒,告訴朕,可是夢?”
木樨冷清回答著:“皇上,不是夢,是現實。”
陸景啟抓住木樨兩個胳膊,深情地說:“零兒,這幾年你到何處去了,為何你要離開皇宮?離開皇宮後為何不回來找朕?”
木樨慘笑道:“皇上,這事你可問你的母後--太後娘娘把我放在了何處。”
陸景啟眼目移向太後,用疑問的眼光看向太後,問:“母後?”
太後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她點點頭道:“是哀家把她放到葉清溪身邊的。”
“什麼?是母後把零兒放到葉清溪身邊?那舅舅臨死前套著朕的耳朵說:‘皇上,你心心念念那個宮女謝零兒,你可知道謝零兒去了何處?那葉帥稱之為戰場梟狼,性格果敢,哪個少女不懷春?那謝零兒二九年華,一直設計未讓皇上沾染,這是為什麼呢?又有哪個少女不喜歡英雄呢?’於相此話,一直是朕的夢魘,朕捫心自問對零兒還不薄,何至於零兒竟如此嫌棄朕?再加上母後一直鼓動,所以朕一怒之下殺了葉清溪……”
零兒拍著雙手含淚笑道:“皇上,你殺的真好,俗話說: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你對待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帥都如此草菅人命,那天下的黎民更是連蟻都不如,你殺了葉清溪,你也把自己的江山給殺沒了,如今零兒還要感謝你,陸景啟,若沒有你此著,零兒怎能成為寒染國的皇後娘娘?”
“什麼?”陸景啟雙手顫抖,聲音波動,“是你帶寒染大軍衝進紫清城的?”
木樨妖媚一笑,緩緩答道:“是,皇上,可惜,此皇上不是彼皇上,啟哥哥,你想要零兒成為大康皇後,未料到零兒卻成了寒染皇後,啟哥哥,你可心痛?”
皇上後麵的禦林軍一見,想拽開木樨,卻被團團圍住的寒染大軍拔出的亮劍所嚇,“快,保護我們娘娘。”
木樨一招手,寒染大軍退下,木樨走到陸景啟麵前,雙手捏住陸景啟下巴,惡狠狠道:“你的心有多痛,我的心就有多痛,忠心追隨你的將軍都被冤屈都化為血水,我的溪哥哥被淩遲處死,我的雷叔、嶽叔、呼延將軍、莫水淋將軍、在悅心殿皆被撲殺,悅心?你的心是高興了,你可曾為你手下的軍士想過?他們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換來大康的和平安定,卻被你一手給毀了;如今的大康,百姓食不裹腹,民不聊生,田地荒蕪,餓殍遍地,天道人怨,哀嚎遍野。你作為大康的皇上,可為他們想過?連連征戰,軍士用生命抵禦外敵侵略,你為一已之私,卻在他們領功受獎時被他們最愛的皇上撲殺,死後還被潑盡髒水,讓他們世代含羞,你可為他們想過?陸景啟,自從零兒知道馮美人死於你手,零兒就決定離開皇宮,離開你陸景啟,陸景啟,你,讓我害怕,陸景啟,拿命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