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回到大帳,見熊練在案桌前沉思,看見木樨走近,熊練瞄了木樨一眼,猶豫道:“木姑娘,有一件關於你的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木樨點頭道:“說來聽聽。”
“自從你在霸雄失蹤後,宮裏曾經來人尋你,他們手上拿了一張畫像,而畫像中人正是姑娘你,雖然他們被本將擋了回去,但背不住人多嘴雜,我怕姑娘的行蹤早被他人出賣,所以,我勸姑娘,切莫在霸雄長呆。”
木樨一聽,猶豫道:“哦,竟在此事?”
說著這話,卻見有一個軍士跌跌撞撞闖進大帳,哭聲嚎天,雙目淋漓,“報--”
熊練和木樨猛然站起,木樨慌張地說:“何事驚慌?”
“報木隊,報熊將軍,他們都死了,死了。”
木樨猛地跌坐到椅上,鼓起勇氣問:“誰死了?誰?”
木樨疾聲問道:“快說。”
“都死了,他們都死了,他們都被悅心殿內裏的禦林軍撲殺,雷將軍、嶽將軍、莫水淋將軍、呼延將軍,他們都被撲殺身亡。”士卒手不停捶打著地麵,頭也狠狠撞向地麵。
“那大帥呢?大帥可有事?”
木樨聲音顫抖,眼中浮起層層水霧,鼓起勇氣問。
“大帥被箭射殺,全身是血,被夾棍夾入大牢,生死未卜。”
“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木樨喃喃道,隻覺心頭浸血,眼前發黑,“才見他們水目如波,笑容如陽,怎會轉眼皆喪?”
木樨撲倒到士卒前,抓住士卒衣服,惡狠狠地問:“告訴我,到底為什麼?為什麼?”
士卒抹淚道:“小的也不知道具體為什麼,小的當時在悅心殿外搬運貨物,就聽悅心殿內禦林軍大喊:葉帥勾結笛蠻敵軍禍害大康,十惡不赦,當殺。”
“不,怎麼可能這樣?怎麼可能這樣?那我烈焰軍呢?”木樨隻覺天旋地轉,再看不清眼前諸景。
“皇上走的是泰南城西幾百裏的南燕關隘,烈焰大軍護送到那,就讓止步,所有烈焰軍卒交給了南藍關副將馬騰,沒讓跟到陵京城,而小的原是葉帥部下,現在宮裏當差。”
“那雷燃、呼延慎、嶽子鳴、莫水淋是怎麼死的?”熊練繼續追問。
那士卒道:“皇上說要嘉獎葉帥他們幾人,他們幾人就隨皇上進殿,未料到剛進入悅心殿,還未待他們站穩,悅心殿周圍所布的禦林軍,就進殿撲殺,幾人苦苦支撐,想保護大帥,卻氣力不支,皆被撲殺而亡。”
“那雍大人的禦林軍呢?怎麼沒和宮裏的禦林軍對抗?”木樨眼睛閃出一絲希望,可惜隻有一絲,卻在瞬間熄滅。
“雍大人並不在宮內,雍大人所訓的禦林軍,皇上並未讓他們把貨物送進宮中,在宮門口,就和宮內的禦林軍做了交接,然後皇上就讓他們回了,而太後的禦林軍人多勢眾,在葉帥他們進到大殿前就做了部署,就等著葉帥幾人進入甕中,他們才好動手。”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有這麼慘忍的事?沙場未死,喪於大殿,陸景啟,你真的好狠,陸景啟,你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