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葉清溪隻是歎息一聲,再沒說話。
“溪哥哥難道不說點什麼嗎?那柳生恒家的小姐可是柳如煙,正是溪哥哥定了婚而未過門的媳婦。”
葉清溪腳步並未停歇,隻一刻不停地趕路,木樨一腳竄到葉清溪麵前,晃動著葉清溪道:“溪哥哥,告訴我實情,我冷家之禍是否和柳家之死凶手同係一人?那柳含煙現在何處?是否那日已葬身火海?”
葉清溪長歎道:“樨兒,柳含煙去處我實在不得而知,待此役過後,大康長治久安,溪哥哥定會向你說出實情。”
“那溪哥哥知道實情是嗎?”
“是。”葉清溪點頭道。
“好,願溪哥哥記得承諾,木樨需要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
“隻是時間遲早,最終你都會知道。”葉清溪眼目突然閉上,似在忍耐著什麼。
這時天已漸明,影影綽綽中已經看清山下諸影。
木樨俯視下方,見得勝大道兩旁,枯草燃燒,屍體堆積,血流成河,硝煙迷漫,旌旗亂橫,兵器零落,燒殺搶掠痕跡嚴重,心頭不由一陣難過,她抬頭看向葉清溪道:“溪哥哥,看樣子,寒染軍已經攻入得勝,隻恐清風城也不是太好呀!”
“那我們就早點趕到清風城。”葉清溪目視下方,見得勝軍士慘遭殺戮,眼目含淚,悲憤不已,繼續說道:“他們大多數都是我烈焰大軍,如今他們屍骨委地,血流千裏,戰爭帶給多少家庭帶來妻離子散,夫妻失守,母子失聯,唉。”
木樨見葉清溪痛心疾首,勸說道:“怪不得別人,怪隻怪大康皇上陸景啟無能,竟讓四夷踏破,疆土受損,生靈塗炭,百姓流離,軍士受苦,可謂一皇無能萬骨枯。”
“樨兒休得胡說,虧得此處無人,注意口舌是非。”
木樨聽到葉清溪此話,噘著嘴道:“樨兒說的是實話,不知溪哥哥害怕什麼?”
這時,他們來到離清風城不遠的地方,看向前方,見前方寒染大軍氣勢如虹,正攻擊著清風城門。
所謂清風城門,隻是個小城門,清風城內原本沒有駐軍,隻有離其不遠的得勝門內有幾萬駐軍,葉清溪一見便知,得勝門大軍被寒染大軍逼迫,一路退讓,躲到了清風城內,清風雖城門緊閉,避得了這一時,可眼看著寒染大軍勢如爆竹,必會破門而入,持戈殺戮。
葉清溪心想:“我和木樨必須跟著寒染士卒先得進入清風城再說。”
兩人把馬匹散放到深山綠地,這兩馬都是熟馬,一個口哨便會喚出,因此,他們放心。
他倆到僻靜處,分別引來寒染士卒,殺之,兩人迅速換上寒染軍服,臉上抹上黑灰血印,混進寒染大軍。
無人懷疑,無人問訊,兩人快速登上攀城雲梯,向清風城樓爬去,樓上快刀銀光閃閃,向葉清溪砍來,葉清溪躲避舔血大刀,攀上垛口,跳進城牆,把手向木樨拽去。
下麵有寒染軍歡呼:“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