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二殷勤周到,機靈嘴甜,木樨仍過去幾個銅板道:“小二哥,昨這同裏客棧還好好的,今怎麼不開門了?”
那小二一聽,伸過頭來神秘道:“不知道,卯時就把裏麵的客人哄起,趕至一空,待辰時就見一頂轎子抬至客棧門口,從裏麵下來一個戴著鬥笠的男人,在轎旁兩個粉嫩男人的攙扶下直接進入客棧,再沒出來。”
“一個戴著鬥笠的男人?既然是戴著鬥笠,你怎知是個男人?”
“那男人身穿絳色長袍,身量細長,手拿折扇,這樣不是男人是誰?”
木樨想了一會,又問:“後來可有人進去?”
“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又進去一個身著青色長袍,長相清雅的男人,一走進去,大門就被關閉起來,直到現在,無一人出來。”
“可曾有打殺聲音傳來?”木樨眼睛死死盯著客棧大門,接著問小二。
“那倒沒有,比平時還靜默,隻是門口那幾人轉來轉去已經多時了。”
“同裏客棧老板呢?”木樨追問,“他還留在客棧裏麵?”
“噢,那倒沒有。”小二伸著胳膊指著門口踱步之人道:“那個稍微胖一點,正走來走去伸頭的那個,就是同裏客棧掌櫃的,旁邊還有兩個店小二。”
木樨隨著小二的手臂向下望去,見有個身穿藍色綢衣個頭不高,有點矮胖男子走到大門口想伸手捶打客棧大門,手剛弄到門上銅環,又頓在那裏,站了一會,又縮回手,搖頭歎息著。
木樨看此情景,心裏道:“看掌櫃的已經不耐煩,既然進去之人把掌櫃的拒之門外,肯定是不想人盡皆知,這裏麵到底是誰?竟有這麼大的架子?”
正想著,大門打開,木樨見有人從裏麵出來,再定睛一看,青衣長袍,此人不是葉清溪是誰?木樨見葉清溪身後並無他人,隻是大開的門突然又被關上。
木樨盯著葉清溪,見葉清溪急衝衝離開客棧,眉頭微蹙,臉色微紅,步履微晃,仿佛還有點心神不寧。心道:“溪哥哥到底怎麼啦?仿佛遇見鬼一般。不對,在同裏客棧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溪哥哥竟然這般神情?他向來鎮定自若,在大戰來時,都能臨危不懼,此刻竟然慌亂外露,這到底是為什麼?”
木樨想了想,搖搖頭,決定不急著下樓,她想看看這同裏客棧即將出來的到底是人還是是妖?
門終於開了,一個粉嫩男人在門口指手劃腳,正在門口踱步的好些人衝進同裏客棧,隻一會兒,幾人抬著一頂墨青大轎從客棧走出,然後拐向街頭岔道,再不見蹤跡。
“竟然什麼也沒看見。”木樨歎息道:“越是不讓看,裏麵貓膩就越多,回去問問溪哥哥,到底怎麼回事?”
木樨回到葉清溪宅子,見身著青衣的葉清溪回到房間正手支額頭在桌前沉思遐想,見木樨走進,他抬起頭,急切地迎了過來,把木樨拽入懷中。
“溪哥哥你怎麼啦?”木樨驚愕問。
未曾說話,吻就鋪天蓋地印了下來,嘴裏還嘟嘟地問:“樨兒事情可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