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木姑娘長得如花似朵,說起話來神采飛揚,又不拘小節,竟十分的喜歡。
木樨在葉清溪笑意下疊好衣服,放入包袱之中,兩人飛身上馬,抱拳叫了聲告辭,眾人見之,分開兩邊,讓出中央大道,兩人疾馳飛遠。
兩人一路追追打打,玩玩樂樂,葉清溪原本是心思沉重之人,被這個沒心沒肺的木樨帶的,竟然也不拘小節起來。
走過一路,木樨見情景猶如再現,道路兩邊農人日子依然還是那般清貧,歎息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雖是夏天,看之仍然感覺讓人寒冷,啥時我大康路邊無死骨,百姓碗裏有飯吃呢?這個國家才算有了希望。”
葉清溪並未發一言,隻是下馬掏出一點碎銀子出來,走到那賣兒賣女用來葬夫的貧苦女人麵子,把銀子放入她手心道:“大嬸,這幾兩銀子把他給葬了,剩下的給孩子們吃頓好的吧!”
葉清溪轉身牽馬,聽那女人用弱弱的聲音叫道:“官人,把孩子帶走吧!”
葉清溪翻身上馬,對女人搖頭道:“孩子你留著吧!”
女人一聽,滿臉熱淚,跪倒在地哽咽道:“謝官人,快,孩子們,給官人磕頭。”
兩個五、六歲小孩聽話地撲到馬前,稚氣童聲道:“謝官人。”
兩人一路騎行,兩日方達陵京城內,進了陵京城,兩人心中各有隱情,因此喬裝打扮了一番。
陵京城還是那番熱鬧,小商小販婉轉吆喝聲不絕於耳,玩雜技的能吞火,踩高蹺的能撇叉,賣糖葫蘆的甜人心,耍大刀自殘後還能活蹦亂跳。
木樨眼珠亂轉,顧盼橫飛,嘴裏還不停地說:“溪哥哥,這陵京真是熱鬧,我們一定要在陵京城好好地住上兩日,仔細地看一看這陵京城,再見一見我碧兒姐姐。”
葉清溪縱容般地笑道:“還真是個孩子,既然你想在陵京城住兩天,那就停歇兩日我們再出發可好?”
木樨一聽,眉眼皆是笑,連忙點頭道:“好呀!好呀!我們先找一處住處吧!”
“那到不用,我這兒有處宅子,我們就到那宅子裏住上兩日可否?”
木樨高興地手舞足蹈:“好呀!好呀!這個最好!不用亂花錢,住的還舒服,樨兒還能見識一下溪哥哥的家。”
葉清溪失笑道:“家?沒有樨兒何以稱為家?”
木樨捂嘴笑道:“沒有樨兒也可為家,家就是個很溫暖的地方,有家、有愛、有親人的地方才叫做家。”
葉清溪一聽,過來擁著攙著裝木樨的手深情地道:“有你那才是我真正的家。”
走在陵京城的大街猛聽到葉清溪此話,木樨心內激蕩不已,對於一個流離飄零的人來說,她太明白家對於她的含義,過去的家毀於斯,能放下嗎?
木樨呆滯地看著眼前之人,也許愛會化解這一切吧!未來的家建因斯,木樨遲疑地點點頭,看著眼前深情款款,目光真摯,他再也不會帶給自己痛苦和悲傷,是嗎?那麼多次死神降臨,是他牢牢地抓住自己的生命一次又一次,自己不就是因為他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相救而信賴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