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溪問呼延慎:“姑娘如今怎樣?可還有事?”
“氣息微弱,若不及時救治,恐這姑娘命不久矣。”
葉清溪沉吟半響,皺起眉頭道:“熊練?”
“到。”熊練抱拳道:“大帥有何吩咐?”
“你連夜把他們一家三口送到新落門鎮姚醫館處。報上我的名號,他們定會收留。”
“好,我這就去。”
“別外——”
葉清溪把熊練帶至一邊,低低地說著什麼,木樨翹著耳朵聽,話聲微微傳來“火藥”兩字。
熊練一聽,答應著。
“路上注意安全。”
“好。”
老人一聽此話,跪拜到葉清溪麵前,木樨把老人扶起,兩人上了馬車,熊練金鞭一揮,馬車漸行漸遠。
他們幾人回到營中,呼延慎把扭扭捏捏的朱八介拽至大帳內,葉清溪溫和地對八介說:“樹樁,眼睛可還好些?”
朱八介也不回答,隻向旁邊坐椅上一靠,眨著眼目麵向帳頂喘著酒氣。”
呼延慎用腳踩了他一下腳尖,他疼得猛然跳起,舞動雙臂,刺咂咂道:“幹什麼?把老子弄回來,整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老子知道今天的事都是老子整出來的,定什麼罪動什麼家夥,快快動手,打死老子,老子也無話可說,省得老是在這兒折磨老子。”
“八介,信不信,我能撕爛你的嘴,在大帥麵前,你還滿嘴胡言?”
朱八介一聽呼延慎這話,蹲到地上,再不發言。
葉清溪溫和地問呼延慎:“叫軍醫了嗎?”
“哦,馬上就到,已經著人去請了。”
葉清溪點點頭,沉默著。
此沉默讓朱八介蹲如針氈,心裏發毛,他用餘光偷偷瞄向葉清溪,雖看不太清,但也能感受到葉清溪的心不在焉。心道:“咦?大帥怎麼沒有下文啦?對我的處罰怎麼不說呀?”
隻一會兒,軍醫到來,先用清水幫八介衝之,然後又幫八介眼睛抹上草液,隻一會兒,八介的眼目又變得清晰起來。
這時,八介見葉清溪坐在案幾前,好像在盤算著什麼,他一下跳起道:“哎呀,憋死俺老朱了,大帥,你想怎麼罰你說便是,有什麼好盤算的,今天的禍事都是俺老朱闖的,就是頭砍了,俺老朱也說不出來個啥,你說吧!怎麼罰?”
“罰?罰什麼罰?”葉清溪仿佛從夢中驚醒,“哦,八介,你眼睛能看清了,來來來,走過來給我瞧瞧。”
葉清溪用手在八介眼前晃動著,凝神看向八介。
“哎呀!大帥,你別晃了,晃得我心裏一陣發毛,你們吧!怎麼處罰我?”
葉清溪道:“是要給你定些規章製度,比如就說這喝酒吧!我這帳內有的是好酒,你若饞酒,以後可到我帳中來喝,但唯一的條件是喝完不許出我帥帳胡鬧,隻在我帳內好好休息,免得你出去惹是非,被人算計,丟了性命。好吧!呼延慎,扶八介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酒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