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下旬一天,霸雄南那條軍道上終於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木樨從威武山上沿繩滑下,想到路上迎接,可又怕人笑話,隻得回到大帳等待。
霸雄的天是如此的藍,霸雄空氣中帶著甜甜的氣味。
霸雄南麵幾個村莊的人經過嚴冬,如今春風吹拂,再加上葉帥來此風調雨順,他們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他們把離家藏匿起的江船打磨一新,刷上桐油,又推下江,墨洪江上又傳來了他們悠揚的船工號子。
木樨在大帳內心慌意亂地摸摸這個,弄弄那個,心卻一時沒有安定過。
“大帥回來了,大帥,這麼多天你可好?”
帳簾猛然掀開,葉清溪看到樨兒遠遠地衝著他抿著嘴在笑,臉若紅粉,星眼光轉,他衝著樨兒招招手,樨兒紅著臉走了過來,葉清溪把木樨攬在懷中耳語道:“樨兒可好?”
木樨傻傻答道:“好。”
木樨反問道:“大帥可好?”
“好。”
一個“好”字,讓木樨的心猛然安靜下來,世事多風雨,你好我便好,木樨雙手撫住葉清溪的臉,劍眉朗目下,眼若黑夜星辰,裏麵充滿著熱烈深情和渴望。
“樨兒可想本帥?”
壓抑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聽得木樨隻有傻傻回答的份。
“想。”
心狂跳,眼光卻不知要逃到何處,木樨不敢望向葉清溪,她怕,她怕葉清溪是個火球,把她融化。
葉清溪拽過木樨,大手攬住木樨纖細腰肢,狂野地把木樨攬入懷中,眼若無盡纏絲,唇若狂風驟雨,帶著點蠻橫無理,帶著點溫柔可人,帶著點憐惜心痛,蓋在木樨濕潤殷紅的唇上,舌頭翹開木樨緊閉的雙唇,低低喚道:“樨兒,本帥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念你,樨兒——”
如柔腸裏結出來的誘惑花朵,木樨惦起腳尖,抽出兩手,把葉清溪頭拉下許多。
木樨低喚道:“溪哥哥,樨兒愛你,樨兒在霸雄,每天都盼你平安歸來。”
木樨主動回應,粉唇所印之處,如驚濤駭浪般把葉清溪湮沒,麵對木樨起伏的身體,如蘭的香氣,葉清溪顫栗不已,好一會才放下木樨。
葉清溪替理好木樨揉亂的黑發,溫柔對木樨說:“樨兒,你可知溪哥哥給你帶回什麼?”
木樨俯在葉清溪懷裏道:“何物都不如大帥平安回到霸雄令樨兒高興。”
葉清溪牽著木樨手,帶著木樨手到帳外,指著地上一棵綠色樹苗道:“樨兒你看,這是溪哥哥帶回來一棵木樨花樹——”
“木樨花樹?”
木樨聽到此話,眼光打量著這木樨花苗,然後緩緩蹲下,雙手撫摸這拳頭粗的木樨花杆和花枝嫩葉,纖細的花枝頂著墨綠橢圓形的葉子,葉子邊小鋸如動物小牙齒啃噬過般,粗壯的根係用塊紅綢布包著,木樨打開紅綢,見紅綢裏的新鮮泥土把樹根嚴嚴實實包裹著——
“樨兒,你看這——”
木樨見葉清溪從懷裏拿出的一香囊,打開,撲鼻香氣縈繞木樨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