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道:“木樨隻為大帥求上天護佑,蒼天有眼,木樨願用己命換取葉清溪一命。隻有葉清溪平安,我大康才能事事遂順,我霸雄才能道道平安。”
三個重重的響頭磕破額頭。
軍醫聽罷勸解木樨道:“姑娘心誠,上天憐憫,大帥會沒事的。”
一夜就這樣過去,當陽光再次照耀霸雄,木樨聽到飛馬嘶鳴,躍進轅門,又見熊練高大身影出現在醫庫門口,終於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經過連續撕殺,霸雄又平靜下來,熊練每日除了看望葉清溪,便帶著軍士訓練。
木樨在軍醫的照料下,身體已經好許多,傷口結痂,臉色轉粉,隻是想到葉清溪,木樨覺得自己傷口又如撕裂般疼痛。
葉清溪——
葉清溪已經躺有三日,除去幫著他清洗傷口外,木樨每日所做之事就是攥著他的大手,不停地和他說話。
“大帥,若你今日醒來,樨兒今年就和你成親;若你明日醒來,樨兒明年和你成親,大帥,別想著偷得浮生多日閑,樨兒知道你累,可是樨兒更知道,大帥你心裏放不下霸雄,放不下大康,放不下樨兒。”
葉清溪手指一動,木樨欣喜道:“溪哥哥,你一會兒就要醒了是嗎?那點劇毒對你來說跟本不算什麼是嗎?好,那溪哥哥,你快醒來!”
如深潭般眼睛一眨一眨,調皮的笑顏逐漸潤開,葉清溪眼神淘氣地追逐著木樨:“樨兒,你說的可是真話?”
木樨心頭一慌,臉映如霞,竟不敢直視葉清溪,隻低著頭道:“溪哥哥指的哪一句?”
然後逃避似地匆忙站起,高叫著:“軍醫老伯,您快來看看吧!大帥醒來啦。”
“大帥——”
數名軍士聽到此話,眼神裏露出狂喜,腳步匆匆移向醫庫,皆擠到葉清溪床頭問,“大帥,您覺得怎麼樣了?”
葉清溪目不暇接看著一個個欣喜目光,感動地伸出手,碰撞著每過伸過來的拳頭道:“你們大帥竟不如你們勇敢,躲在這裏幾日,竟做了一回膿包。”
春風冶蕩,鳥語啁啾,漫步在墨洪江江岸,綠柳吐翠,豔桃灼灼,輕風徐來,柳絲舒卷隨意,桃花笑意相迎。
木樨扶著葉清溪隨意地在這江岸漫步,隻覺春風無限暖,心意隨風開。
葉清溪看著眼前美景歎息道:“如今已是四月中旬,我烈焰大軍賑災已近一月,我前日已去書信,盼他們能完成任務,早早歸來。今日一早,飛鴿傳書,他們即將回還,如今離大仗日期越來越近,我們應該早作打算才是。”
木樨一聽,抱拳而握道:“木樨願作大帥麾下女隊一卒,替大帥排憂解難。”
“好,本帥聽說你在本帥昏迷期間,不慌不忙,排羊布陣,讓笛蠻大軍止步不前,這舉也算是帶兵將才,本帥希望你帶領女隊有所建樹,此次戰艨巨艦,眾軍士皆要協力同心,才會戰勝笛蠻大軍,所以本帥把女隊交給你。”
“好,大帥既然把女隊交給木樨,木樨願用身家性命擔保我女隊在即將到來的水戰中一定發揮最好戰力,給笛蠻水兵迎頭一擊。”
“好,本帥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