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看著葉清溪變幻無定的眼神,猜不出葉清溪心中所想,隻看著葉清溪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喘吸一口氣,如深潭般眼睛仿佛有了點淚光。
木樨突然天真地笑問:“十年前中秋之夜,我那時還是個小屁孩,才八歲,大帥您那時在幹什麼?又是什麼職務呢?”
葉清溪突然象是從夢中驚醒,看著木樨天真明亮的眼神,對木樨綻開一顏微笑,停頓半晌歎息道:“十年前我不過剛離開父親麾下,成為獨擋一麵小將。十年前的中秋,我回鄉探母,陪母親過了那年中秋。”
看著眼前人一張笑顏,如冰山化水,如桃花凝露,木樨的心如鳥雀亂撞,竟失了神、抹了魂,掉了魄、臉上突然變得紅緋一片。
“樨兒你怎麼啦?是不是又疼了?若不然,溪哥哥在旁邊守著你,你睡會!”深情款款的眼神,這眼神裏又有多少真多少假?木樨心內警覺,裝作頭暈樣道:“哎呀,我怎麼頭又暈的厲害了,哎呀,我得躺會,大帥你還有那麼多事,你不必在這兒守著木樨。”
木樨下巴頓到葉清溪睡枕上,兩手抱頭,裝作睡寐樣。
葉清溪見此,隻得退出房間。
木樨嗅著睡枕上淡淡清香心裏道:“葉清溪,你不能再笑了,若你再笑,本姑娘豈不是刀山火海也得隨你去了?唉,葉清溪,你不能再那麼有魅力了好不好?攪得本姑娘的心不得安生,真是:仇恨隨著笑意了,再無半分報仇情。”
“溪兒,你怎麼能和這賊女攪到一起?咱們不說這地形圖的真假,就說這女的,她貼身攜帶霸雄地形圖隨你來到霸雄,日日在你身邊晃蕩,想留在你身邊,終於心想事成,她肯定是有心而來,潛伏到你身邊,你怎麼能掉以輕心,放她在身邊,還什麼愛上了她,溪兒,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雷燃的話一句不落傳到木樨的耳中。
“雷叔,你不要再說了,你知道樨兒是誰嗎?”
“是誰?難不成是他未過門的媳婦?”雷燃回過頭懟著呼延慎,又給了呼延慎一個警告的眼神。
看著呼延慎撇嘴擠眼點頭,雷燃一躍而起,指著裏屋:“難不成她是那柳姑娘?”
見呼延慎伸出大拇指,雷燃手舞足蹈道:“她真是柳姑娘呀!”
“不不,她是木姑娘。”葉清溪重重強調著。
“哎呀!難怪見第一麵時,我就覺得這木姑娘有點麵熟,怎麼也想有到,這木姑娘竟然就是柳姑娘,真好,我說你這個悶葫蘆怎麼突然開竅了,原來這樨兒就是你訂了婚了柳姑娘,不過這柳姑娘可真顯小,實在不象二十多歲的姑娘,道象個十六七歲的小孩。”
“姑娘家,沒經過風吹雨淋吃苦受罪,當然顯得年輕啦!不象我們,風裏來雨裏去,二十多歲就象個糙老頭子。”
呼延慎一搭話,雷燃樂嗬嗬直笑,“對對對,你特別象糙老頭子,我就好多啦!不過話說回來,老爺還真沒看走眼,這柳姑娘生得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