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開手,一把虎口捏住木樨的脖子,把木樨拖拽到地,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來人呀,給我打。”
墨色鐵棍,空中落下,杖杖擊中木樨後背,軍棍在飛舞,女卒在用勁,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直打得木樨頭破血流,皮開肉綻,遍體鱗傷。
木樨歎息一聲道:“娘的,還不如答應打五十軍棍,這一打起來,怕是一百也有了吧!”
一綹帳外的光射了進來,木樨半昏迷中知道是呼延慎走進大賬,木樨的手指動了動,覺得頭上的血在“咕咕”流淌,想發出聲音,卻聽江落梅聲音比她還大。
“大帥的地形圖竟被她貼身所放,她是何時偷盜去,呼將軍竟然不知?”
不知道呼延慎在說些什麼,怎麼才說不到幾句話,呼延慎就抬腳就走呀?
“西瓜,看我們平日處得還是哥們的份上,你不要走,救救我,再不救我,我肯定會死的。”隻看木樨嘴兒微張,卻一絲聲音也沒發出。
一絲光亮,一個背影,甩開帳簾,又是無窮無盡的黑暗,連最後的希望都沒啦!木樨兒頭一歪,暈了過去。
江落梅揮了一下手,兩個手拿鐵杖的女士卒退到一旁,江落梅用腳踢了踢木樨,木樨疼得神經在抽搐,江落梅見此,並未縮回腳,卻把腳踩到木樨腦袋之上,揉搓著。
“江落梅,你個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木樨被揉搓醒,卻一點也發不出聲音。
一會兒,如風一般的葉清溪掀開帳簾,看到木樨那麼可憐地倦縮在江落梅的腳下,周圍鮮肉流淌,體無完膚,心如刀割般,他狠狠推開江落梅,眼神似劍,冰冷如霜,盯向江落梅。
江落梅被推得後退多步,方才站穩,囁嚅道:“大帥,木樨兒偷了大帥的地形圖,我剛剛審問出來,你看——”
江落梅把手上的地形圖展開,捧到葉清溪眼前。
葉清溪並未望向她,隻是蹲下身子,用手抄起木樨,把木樨抱在懷中,木樨的血染滿葉清溪銀色戰袍。
木樨軟得就象一根玉帶,無聲無息,隻是血,在滴滴嗒嗒。
“樨兒……樨兒……”葉清溪輕輕喚著,心痛得無法呼吸。葉清溪抱起木樨,向大帳後麵房間走去。
“大帥,她是臥底,她是間諜,她在你的身邊會要了你的命的。”
一記凶狠的眼神,葉清溪回過頭看向江落梅:“江隊,難道你不是?”
江落梅花容失色,嘴唇抖動,“不不不,我跟她不一樣,我是愛你的,她是騙你的,她跟本愛的不是你。”
“先請女隊回營。”
葉清溪冷冽一聲,呼延慎趕緊走了過來,舉起胳膊對江落梅道:“江隊,請吧!”
江落梅滿眼含淚,凝視著葉清溪背影,待葉清溪背影消失在隔斷之後,她才慢慢回轉身體,跌跌撞撞走向帳外。
葉清溪把木樨輕輕放到自己睡鋪之上,瞬間潔白睡鋪如血染成。
雷燃在外麵看葉清溪竟為一女子成了這樣,呆立一會,輕聲道:“少帥,你原諒江隊吧!是我讓她打木姑娘的,木姑娘是個身份不定,來曆不明的女子,再留在你身邊實在可怕,你想想,今天她能偷了你的地形圖,明日她就能要你的命,不能再留她了,最少不能再讓她再留在你的大帳之內,不如讓她下到女隊做一名女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