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溪把地圖從帳壁拿下,鋪在桌上,看著木樨咬著紅殷嘴唇,滿臉失望,遂擰了一下木樨氣鼓鼓小臉頰,失笑道:“樨兒就為此事生氣?不至於吧!溪哥哥以後吃你的菜時間長著呢!估計都有吃煩的一天,你說那天若要來了,該怎麼辦呀?”
木樨一聽神彩飛揚,雙手比劃著:“我可以學呀!學許多許多的菜種,讓大帥永遠愛吃,想吃,吃不夠!所以那天是永遠不會到來的。”
帳外夜色正濃,呼延慎、熊練回到帳內和葉清溪商量著笛蠻來襲應敵對策,木樨在一旁斟茶遞水打下手。
葉清溪對呼延慎道:“武器、輜重連夜吊到山上,軍士每人備五日幹糧,水袋灌滿,等待伏擊敵方。”
“是,我這就傳下去。”
“八介呢?怎麼沒見?”
“哦,八介正幫著女隊收拾轉移家當。”呼延慎答道。
熊練笑道:“他那是在江隊麵前獻殷勤。”
呼延慎笑道:“也就江隊能吱使他團團傳,除了大帥,我們都用不動他。”
“隻要漂亮女孩,他見了都走不動路了,木姑娘,你說是吧!他也曾向你獻過殷勤,對吧!”
一道尋視目光,探向木樨,木樨不動聲色笑著轉移話題道:“木樨蒲柳之姿、平常容貌哪能入得了黑樹樁的法眼?江隊貌美藝精,男子們一見都會喜歡的,大帥是吧!”
熊練、呼延慎一聽這話,忍俊不止,在一旁瞧著偷樂。
葉清溪聽了此話,裝聾作啞道:“你們說的是誰?我認識嗎?見過嗎?”
熊練和呼延慎立即證明:“對,大帥不認識,也沒見過。”
然後倆人對視,捧腹大笑。
木樨臉色一紅,指著熊練、呼延慎道:“你們就知道拍大帥馬屁,討厭!”
“好,我們討厭,我們走,呼延老弟,走,我們實地看看兵器輜重如何弄上山。”
兩人如一陣風,出了大帳。
葉清溪還在低頭沉思。一會兒,葉清溪道:“樨兒,磨墨。”
“是,大帥,隻是硯台在哪?”
“書架第二層有一木櫝。”
木樨走過去,拿起木櫝,在寬案桌上打開,一見此硯,覺得雕刻精美異常,便手按硯心,硯心湛藍墨綠,水氣久久不幹,知道是方上好端硯,木樨聽聞此硯是關若籬帶來,便問:“大帥,若籬哥哥真是大手笑,竟舍得把這麼好的一方硯送給大帥。”
“不,此硯是皇上賜給在下的。”葉清溪頭也未抬,還在地形圖上。
“皇上所賜?”木樨一聽皇上所賜,一陣發愣,拿起硯台再次仔細觀看。
這是方端石荷葉硯,硯池透雕而成,清心淡雅、古韻盎然。葉清溪未聽到木樨有何動作,一時好奇,看向木樨,見木樨上下瀏覽此硯,神情嚴肅,愣神發呆,便問:“樨兒怎麼啦?可是發現什麼?”
木樨一怔,掩飾而笑道:“此硯果然是方好硯,木樨聞之端硯可哈氣研墨,隆冬不冰,寫在紙上蟲蟻不蛀,今日觀之,此硯果然高檔,細膩嬌嫩,潤滑堅實。”